胖婶是一个乡女人，她没见过大世面，去厂里结算钱的时候，总担心人家少给了。厂里的合伙人冷笑一声，说的很不客气，“李哥这些年是攒了钱，但是他没有再往厂里投，拿去买商铺和救济朋友了。车队现在也是厂里钱组建的……”

    另一个合伙人跟李瑞他爸关系不错，帮着打了圆场，“话也不能这么说，要不是李哥当年帮着车队铺路，咱们现在也不可能这么顺啊！唉，人都有受难的时候，这样吧，李瑞啊，我也算是看着你大的，那份维修的车钱，厂里担了。咱们尽快把厂里的总账清一，该给的，该赔的都清楚啊。”

    胖婶听他们讲话，一颗心提地七上八，李瑞比她镇定些，但也在心里默默算着自己手里有多少钱，够不够用。

    李瑞他爸只在厂投了几辆油罐车，还不是买断的，如今算了钱，把那十多万失窃的款补上，还有分剩余。印章和合同比较麻烦，章可以再刻，可合同牵扯到违约金，厂里给了信，说是差不多要准备几万。

    胖婶一来就哭了，她和李瑞他小叔赚了小钱之后就在农场没来，原本觉得存款上万已经不得了了。可这几天跑来，十几万、十几万的赔偿，让这个女人有些扛不住负担。她抹了一把泪，红着睛安自己侄，“李瑞你别怕，实在不行，婶把家里的卖了，咱们把钱凑齐了还上……再也不欠他们的了，呜呜。”

    李瑞握着她的手，扯了个笑安她，“婶，没事。家里还有辆旧车，把农场那老房也卖了，差不多够了。”他手里还有些钱，小书店里那些卖了也能有不少，加上刘老四那边的书，还是够用的。只是，他爸这些年攒的可能要赔个光。

    李瑞在农场一边联系着把老房卖掉，一边等厂里的消息。老房那边常年不住人，李瑞一去总想起过去一家三的日，心里不是滋味。他想着这些天不太平，怕还有人来找麻烦，着没过去瞧程叶，也不许程叶过来。

    农场里以前跟李瑞玩的好的小们知李瑞家事后，倒是成群的来看李瑞。农场里原本就有嫉妒李瑞家发财的，看见李瑞家变就跟职的坏小们混在一，也搬了些。“看着吧，跟他爸一样！从小就喜跟这些小痞们来往，大也得吃亏……哼！”

    李瑞对此没说什么，无论如何在你最惨的时候，还能来瞧你的，那也称得上朋友。来看一，总比只在背后说几句的。

    那伙小们来瞧李瑞，甚至还给拎了一只兔一只过来，就在李瑞家老院的空地上架了铁锅炖上了。冬天最补的就是兔炖，炖的汤得，油直冒。

    领的杨大胖和李瑞是发小，从小没少跟着李瑞在后边打架惹事儿，他把火开的旺了些，笑嘻嘻的跟李瑞邀功。“瑞哥！你看这多啊，还有这兔……啧！咱们听说程老大家吃了程叶的兔，特意把他们家的‘拿’来了！”

    李瑞眉挑了，程叶养的兔就那一只，还是他给买来从小养大的，听杨大胖这么一说不由多问了几句。“程老大媳妇拿去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