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刚瞧见的时候，心里也难受。从红着睛去找黄他们，到回来的路上，他一直想着的都是如何重建小饭馆，如何解决杜师傅的医药费。这些事把他的脑袋得满满的，可再满，也总会有些难过。

    程叶把带来的饭菜放在一边的小柜上，看着瓶里没了，又提着瓶去打。

    老太太也认了李瑞，忙喊住了他，“小伙！哎，小伙……你还记得那天，你帮我把包和自行车拿回来？”

    因为杜师傅受了伤，李瑞怕他留什么病症，特意带着去大医院了正规检查。杜师傅一叠声的说不用，可瞧着李瑞给自己排队挂号，还扶着去检查的时候，心里说不动是骗人的。

    两人略收拾了一房间，又去医院看望了杜师傅。杜师傅的胳膊上了十几针，脑袋上也缠了纱布，正躺在那里休息，瞧见李瑞他们来挣扎着想坐起来。

    李瑞不太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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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叶看着地上斑斑的血迹，有些担心，“瑞哥，杜师傅伤的重吗？怎么了这么多血啊……”

    杜师傅一颗心这才放回肚里，脸上也有了笑模样。小饭馆要是倒了，他就没了饭碗，再找工作可不容易。

    程叶带着鼻音恩了一声，着睛去打扫屋。李瑞去门拿了条编织袋，把碎掉的桌椅板凳都收拾去，嘱咐程叶几句，“别用手碰，小心地上还有玻璃渣，伤着手。”

    李瑞端了盆清来冲洗，随应了一声，“胳膊上的伤重些，还有被敲了脑袋，得多住几天院瞧瞧。”李瑞看着地上的血迹变淡，心里忽然有些发慌，如果当时程叶也在小饭馆，也受了伤……那他就真的不知对黄什么事来了。

    也凑巧了，李瑞去帮杜师傅拿片的时候，正好碰上前几天遇见的那个老太太。老人袖上别着一圈黑纱，眶也是红的，看样老伴已经离开了。

    李瑞冲她，睛瞟了她袖上，低安了老人几句，“您别太伤心，照顾好自己要……”

    杜师傅有些不安，犹豫了好久，还是问了李瑞，“老板，我这伤……这药钱……”他是李瑞小叔介绍来的，在老家也只有一个侄可以依靠，所以才脆来打工。杜师傅攒的那钱，都拿回去给了侄，如果李瑞不给他付医药费或者让他卷包袱走人，那杜师傅可真是一穷二白了。

    李瑞知杜师傅是老实人，问这些来已经很为难了，立刻接过话来，“您放心！医药费算我的，这事儿是他们不对，您就安心养病，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院。反正咱们店里还要收拾一段时间才能营业，到时候还请您来多帮我哪。”

    李瑞心里忽然有些庆幸，也有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可他不能哭，也不会哭。如今看着程叶在他怀里哭得打嗝儿，泪哗哗地，他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份苦涩也跟着了来。像是程叶替他哭来了，心里也跟着放轻松了许多。

    老太太明显不太领他的，虽然让他扶着，但是态度也不多好，“我来走几步路你也拦着，以前我们都自己走惯了，可用不着这么些个人跟着……”她叹了气，似乎又想起了离开的老伴。“好歹你还知赶回来见你爸最后一面，他走的也知足了。”

    后边传来一阵脚步声，跟着几个人就现在老太太后边，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一脸的张，几步过来就扶着老太太的胳膊，“妈，跟您说了别一个人来，让他们陪着您啊，万一磕着碰着可怎么办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声音很耳熟，李瑞看了那个中年男人一，果然是见过的。那天晚上黄他们嘴里喊的老大，可不就是这个人？虽然不再穿一的黑西装，后边的保镖也换了衣服，但是那气势和样是不会错的。

    李瑞忙过去扶着他，“杜师傅您快躺休息，养伤要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了，都过去了。你帮着我收拾一东西，咱们一会还得去医院看杜师傅。”李瑞拍拍程叶的脑袋，把他脸上的泪净了。“听话，不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