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没来了。掌勺的杜师傅瞧见老板过来，忙给端上新泡的酱生米，脆着正好吃。杜师傅瞧着又富态了不少，脸上一丝褶儿也没有，小日过的相当舒心，“老板，咱们这段时间生意相当好，黄他们又给雇了两个人帮忙，他跟您说了吧？”

    李瑞嗯了一声，拿了个豆沙包换了程叶手里的馒，“说了，杜师傅你胳膊上有旧伤，别太累着，让年轻人去张罗吧。”他喝了小米粥，像是刚想起来，又补充了几句。“哦，杜师傅这两年也跟着受累了，我听说您侄来信，要接您回去养老？呵呵，这是好事，就是得劳烦您给找个手艺靠得住的掌勺师傅。这馆挣多挣少不打，我就是舍不得关了它。”

    杜师傅在旁边有些过意不去，忙答应，他笑得有几分自豪，“哎，这是应该的，应该的！我侄非得让我回去养老，呵呵，三四的我也不好再拖……其实人老了，就图个团圆，家里人有这份孝心我就知足了。”

    李瑞嘴角微微挑了，一抹极淡的笑到了嘴边却有些发苦。他何曾不想尽自己那份孝心？父亲在监狱里日一定不好过，他除了每年的几次探望，其他的也帮不上什么。“母亲”这个称呼，他很久没称呼过，也不准备再称呼了。值得他喊“母亲”的人，早就不在了。

    这几年李父已经很少再问关于李瑞他妈妈的事儿了，这么的时间，足够让一个人慢慢察觉什么。李瑞每次去瞧他爸，都不愿提起那个女人，李父也躲避着关于“她”的话题，这像是两个人之间默认的禁忌。他们一个人记恨，借着这恨意在外拼命打拼，以证明自己能活的更好；一个人不愿去想，不愿让自己沉浸在那暗的过去里，他想要来，再次堂堂正正个男人。

    手里的碗被拿走，李瑞愣了，就看见旁边的人起去帮他盛了一碗乎的粥，重新放在他手里。“瑞哥，粥凉了，加的喝吧。”

    李瑞手里被那个白瓷小碗着，睛里也跟着慢慢恢复了温度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时间还充裕，李瑞顺路去公司理了事儿，黄他们早就等在那里，瞧见李瑞一溜小跑的过来。黄瞧见程叶在车里，忙贴在李瑞耳朵边上说了几句，李瑞代过，乌七八糟的可不能让程叶听见。

    李瑞听完，脸有些不太好，了车让黄带路，“三哥这事儿的也太不仗义了，我过去瞧瞧。”

    黄几个人忙跟在后，有脾气暴的，闷声闷气的嘟囔了几句，“就是，就是！瘸老三这次是过分了，咱们就算是暂时跟着他，那也不能白白替他背黑锅啊……”

    李瑞走了几步，又回过来拿钥匙把车锁了，隔着老远叮嘱程叶，“别车，就在里面等着知吗！”

    程叶隔着玻璃冲李瑞，瞧着他们气势汹汹的走了，心里七上八的实在不安。他坐在车里，这是李瑞公司之后换的第二辆车，明显比之前的好，闻着有一好闻的新车的味儿。车里很和，之前的空调开的足，只穿薄衣也不冷……这些，都是李瑞打拼来的。李瑞从不跟他说外的事，也不让黄他们多嘴，可是程叶知他有多不容易。程叶盯着自己的那双手，突然觉得自己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