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了那边……”程叶还不太适应激烈的亲吻，脸上有些发红，声音里也带了一丝说不的甜腻。“我晚上也能帮瑞哥算账本，听说d市房价不，咱们可以省一些，买一房。”

    “瑞哥，怎么在发呆？我跟你说啊，今天系主任开会说了一个消息，我们学校好像要在d市建一个分校呢，听说工作环境虽然艰苦，但是工资和福利很好……”

    对于母亲，算是李瑞心里不能及到的一片逆鳞。他的自尊，他的骄傲，都会在那两个字的称呼上显得单薄而卑微。躲不开，弃不掉，生养之恩有多重，他心里便有多恨。有时候甚至会想，如果当年她抛弃的脆，一次不回来找他该有多好？这样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恨去，可以骂她是一个冷血无的女人。

    小叔忙答应了，他来找李瑞也是说些家事，也不太方便让程叶听见。程叶午去上课，倒是正好腾时间，让叔侄俩说些心里话。

    “偷听我打电话了吧？”李瑞贴着他耳朵轻声问。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，前几天黄才刚给他打电话商谈在d市办厂，程叶这边就能立刻找到一份去d市的活儿？

    “我现在就去还给她，我不用她的钱，没穷到要人家鞋的份儿上！”李瑞心里堵得慌，一阵一阵翻腾的难受，简直克制不住心里的那绪。恼怒，甚至还有恶心。他宁可穷死，也不愿意接受那个女人的所谓“善意”。

    李瑞无意识的盯着门，直到程叶回来，才缓过神来。门来的青年净漂亮，脸上永远都是笑眯眯的模样，瞧着心都会跟着慢慢转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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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叔劝了半天，末了儿也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。他瞧了一沉默固执的侄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：“你现在也大了，凡事也有自己的判断。小叔能说的都说了，你自己拿主意吧。”

    李瑞咬了他耳朵一，“还嘴，你一撒谎就不敢看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从小脾气就犟，告诉你真话，你还能把钱收？”

    “她当年既然走了，就走的净净的，这么一算什么？”李瑞骂了一句，嘴角挑了个轻蔑的弧度，说的话都忍不住带上恶意的揣。“她是想让自己心里少愧疚吧？以为给了钱，就可以心安理得了。”

    李瑞没吭声，直到小叔临走也只是沉着脸送了他一程，并没有承诺一句。

    “瑞哥？”怀里的人安静的让他抱着，小心的抬看他，语气里带了关心。“怎么了？还难受吗，要不晚上再去医院瞧瞧吧？”

    絮絮叨叨的话，听在耳朵里一都不让人厌烦，坐在边的温度也让人忍不住想抱。这么想着，也就真的抱住了，果然连心的位置都起来。

    程叶不放心，到底还是仰起拿额贴了李瑞的，小心试探了温度，发现不发了这才放心。他抓了李瑞的手玩一，唔了一声又慢慢开，“我有想去分校，那边离着农场近些，而且工资，d市也很好……”

    李瑞低吻住那张让自己甜到不行的小嘴，勾住那抹了一般的小，不休。也只有这个笨家伙，能轻易的打破他的防线，直接闯他的心底。

    为什么只给这么一微弱的希望？

    “您怎么不早告诉我？！”李瑞气得手都发抖了，这幸亏面前的人是小叔，换了别人估计他直接就动手了。

    程叶把睛移回来，小心的：“我只是觉得，瑞哥难得有这么好的机遇，既然d市那边条件更适合，没有必要为了我留在这里……哎呦！不是，我的意思是说，咱们可以一起过去……”

    为什么她要回来？

    李瑞心里一阵烦躁，“她不容易，咱们这些年就容易了？小叔，这事儿您别了，我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
    为什么今天又告诉他，那个母亲的人，曾经默默的看着他、帮助他，希望他过的好……

    “李瑞，你听小叔一句劝，她毕竟是你亲妈，生你养你十几年……”

    李瑞抿着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李瑞，叔不想你后悔，也不想你恨你亲妈、你恨你自己一辈。”小叔顿了一，叹气，“人活这一世，不就是图个心里痛快？你跟叔说，你不拿你妈的钱，你就痛快了？你心里就能兴一辈了？”

    李瑞摇摇，抱着程叶不动，只贪婪的从他上汲取温。只有这个人，能让他心里安静来，能让他舒服。

    “李瑞啊，你是不是见过……你妈了？”小叔压低了声音，大概是怕提到这个人李瑞要生气，说的时候带了几分小心。“你妈当年的是有不对，但是你也别太怨恨她，她这些年过的也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没、没啊……”

去，您来了正好，帮我盯着他，别让他跑。我午还有事去学校一趟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小叔有些犹豫，但还是开了：“其实你妈后来又回来找过你，她怕你过的不好，留了一笔钱让我转给你。你还记得不，当初你在省城开小饭馆，我去瞧你，还给你留了一年的租金……那其实是你妈让我给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