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不知哪里闪烁的霓虹灯光不时地打在rene的脸上，一会儿明一会儿暗。

    他的耳边依稀回响起17年前，一个人玩笑般的一句话：“那我再给你加个--幼童好了！”然后是几个人的笑声，“不然，你说我怎么把你送诺斯去？！杀一打人？你也不像啊？”

    然后是他自己的笑声，“随便，你加什么都行！反正我也不在乎！”

    然后就是另一个人熟悉的声音，“你最好不要去。”

    随着这句话，记忆里那个昏暗陈旧的房间，那个熟悉的人，从门廊前的影里走了来，他问窗边刚才说话那个发脸的中年人，“你那个确定没有问题，他们查不来吧？！”

    那一刻，午后的光，正从窗外洒来，又被暗的旧木窗分成了四格，落在那个发人的后。

    多少年了，他忘记了很多事，忘记了很多话，但是不经意地一瞥，却让他怎么也忘不了当时的那光线，那么温柔和，但是现在看来，却像疤，莫名其妙地，凝固在记忆。

    “放心，我这比真的还真！”窗边的人笑着说，“社会保险号码、连驾驶记录全是真的！反正在国任何人是查不来！别的地方我可就不知了……”然后几个人都笑了起来，国都查不来，那还有哪里查得来？！那玩笑般的话，仿佛就在昨天。

    然而，一切已经无法改变。

    可是，纵使时光能够倒，他还会有别的选择吗？

    他问过自己无数次，他知不会。他不可能也不会有别的选择，一切都注定是必然。

    半晌，他缓缓起，关门离去。

    外面，是这个庞大都市破败的街巷，附近的垃圾散发腐败的气息，远大的楼宇投黑魆魆的暗影。

    天上没有一颗星，夜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rene漫无目的地走去。

    无边的黑暗很快将他吞噬，起起伏伏的路上，回忆渐渐汹涌。

    rene漫无目的走去，像夜里的游魂。

    周围是漆黑的夜和破败的街巷，一如多少年前。

    他低着向前，一只黑猫“喵”地尖叫着在他边掠过。

    周围人渐渐地多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