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望见他黯然失意的眸光，眸底闪过大痛楚，却迫压抑，似稚童无助，乞求渴望她的安抚。他眸那样痛苦，她忽然想到，他也许不是因为被撞而痛，而是前王后给的伤害。

    景辛抚过他伤：“都怪我太贪玩了，但是刚才你游起来真的好帅呢，我从来没见过你还会游泳，卸天的份，多了我喜的人味，我喜你刚才笑时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戚慎一直攥着她手腕，她很疼，像脉血被阻，也发胀难受。可她一直微笑着，单手抱住他后背，埋在他颈窝：“小时候他们会叫你们什么？”

    戚慎底闪过一丝茫然，而后狠戾眯起眸，叫什么？叫他灾星，叫他废，叫他今日还没死的王。

    她嗓音温响在耳侧：“我叫你什么好呢？戚慎？慎慎？”

    戚慎终于失笑一声。

    景辛温柔笑起：“你是我见过最帅最好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好？”戚慎嗓音微有暗哑。

    “嗯，这世间的好人分两，一生来善良，一改邪归正。前者是天生的，不必去学。可后者却难得，他们知过恶，所以才知善为何，因为难得所以才显珍贵。慎慎很好啊，对天稚护，对天弱女实行律法保护，没有天可以到这样的，你是大梁独一无二的天，后世女都会给你赞誉。”

    他还是失神的。

    景辛弯起角：“甜宝还有多久才能大呢，会走路那？”

    他被她一拉回思绪：“一岁便会。”

    “那到时候你教他学浮吧，他肯定很崇拜他的父王，父王游得很厉害的。”

    戚慎抚过她脸颊：“景心，何为？”

    她想了想：“大概愿意无私付，放在心尖，时刻会想念，一切都甘愿，一生一世只要这一人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别的了么？”

    景心暂时想不到，她虽对他早已心动，却还没到骨髓的度，小说里的都太甜了，她从来没有遇到真正细心到一切为她的人。戚慎还拿她当原主吧，她心里忽然难受，竟有想开承认自己早已经不是原主的冲动。

    她张了张，听到他这时问起：“那如果还想把她骨髓呢？”

    她想着回答，他已经再问：“夜夜里，耳鬓厮磨告诉她有多喜，想要她生一殿孩。”他望着她发怔的睛，“景心，我你。”

    她怔愣失神，听到心脏疯狂的动。他俯吻了她，却是克制的浅吻。他摸着她脸颊，才看到她手腕被他抓的血红印。

    他眸底顷刻黯然懊悔，她忙说：“我不疼。”

    “我好像有许多噩梦，梦里我被母后丢池中，她企图惹经过的父王注目，呼父王来救我，可我却在中游刃自如，还对她说‘母后，孩儿会游’。我被母后摔在石上，磕破了，只是因为我会浮。”

    景辛抱住了戚慎，泪涌，她发现他实在太惨了，这样一个被大的孩童年到底快乐过几天？她好像能理解他为什么不杀秦无恒，因为那是他童年唯一的快乐，也是第一次给过他快乐的人。

    戚慎是大的，也终于恢复如常，横抱起她上了岸。

    他这才见她眶发红，正掉着泪。怔了片刻，失笑抹掉她泪。

    “我该庆幸是你。”

    景辛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明日不朝，今夜我留在别院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那你要守着我们的约定，不许碰我。”

    “唔。”

    床榻落帐幔，人轻声退寝。

    景辛将甜宝放在中间，睨着睡床边的戚慎：“去熄灯。”

    “不先把他哄睡？”

    “熄了灯我再哄。”

    小甜宝睁着，一动不动瞅着她，视力好像越来越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