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。”

    冯兰撇了撇嘴，趾气昂的瞄着顾妆妆，故意没搭理，先行跟着引路的婢女往院走。

    顾妆妆不着痕迹的脱开手，举起小扇挡日，，“赵，我们也早些去吧。”

    厅堂门左右两侧置金莲香炉，薄雾绵绵，几不可见。

    六条案依次排开，颜各异的应景鲜方从枝摘，珠犹存。案之间，又特意摆放着青玉莲香炉，莲栩栩如生，香气袅袅浮动。

    沈红音穿了一袭白领束衣，里外都以银线绣着莲暗纹，撒开的裙尾摇曳翩翩。她巡视一周，明亮的睛落到顾妆妆上，柔声，“妆妆好些了么？”

    昨日朝节，顾妆妆称病未去，便也不曾一同到神庙祭拜。

    “已然大好，多谢沈惦记。”

    顾妆妆欠了欠，手指拨开案上的束，有绿萼梅，山茶，海棠，亦有探仙之类。多为早常见，只是绿萼在此时节已然难得。

    案上前排亦是罗列整齐，样式有盘瓶壶樽篮，材质有玉瓷竹铜锡。

    沈红音捡起一支绿萼，放在鼻间轻嗅，莞尔抬眉，颇有遗憾的叹，“如此甚好。只是朝节那般闹，你没亲自向神祭拜，着实有些可惜。

    再者，府上也香粉生意，心诚则福至。”

    沈红音意有所指，顾妆妆虽听得明白，却不想与她争辩，遂也只是笑了笑，用剪去掉枝尾。

    冯兰撕掉海棠的小叶，又取来芍药，手指捻开未绽的，明艳的眸犀利直接，“她哪是有病，分明便是避着我们，胡诌了个借，沈却当真了。”

    音尾带了重的嘲讽。

    沈红音尴尬的咳了一声，两手叠在膝上，和事老一般劝解，“你这刁蛮俏的，若是不熟的人，定要厌弃。幸好，在座的都是相熟，不会与你计较。”

    她特意往顾妆妆的方向瞟了一，似笃定那人不会反驳。

    冯兰愈发不屑，挑着眉嗤，“沈惯会帮她说话！”

    顾妆妆着玉壶瓶，正往里面海棠，闻言，觉得若是再不开，恐被人骑到上，遂直起，与对面坐的冯兰。

    “我避着你作甚，你是蛇蝎吗？”

    冯兰怒，薄抖动，冷哼，“谁知你心里有没有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