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，只有周衍之的信，没有赵林的回信。

    幸好，刑与大理寺并未就此缺漏严加盘查，最终由刑拟写了周衍之的罪行，大理寺复审后，由周恒之翌日呈报魏帝。

    这夜，是大雪刮落的第二夜，周衍之困在狱里两日了。

    镣铐的声音自门外悠远的走廊传来，狭窄闭的空间里，散发着血的腥臭，污秽的酸朽。

    “二弟，如何？”周恒之睡不着，心是张忐忑与兴奋雀跃。

    他搓着手，穿厚厚的裘衣，人刚走过去，便有狱卒赶忙拿了太师椅，又用袖了本就净的椅面，殷勤让座。

    周衍之靠在墙，也不睁，“睡得好，吃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周恒之笑起来，伸手，有人递过来罪行书，他在空中甩了一，其余人纷纷退，只剩边近卫两人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，明日便要面呈父皇你的罪行，只是我总是觉得不妥当，思来想去，这东西你还是签了比较好。

    二弟，我总得让你翻不了，才能安心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他笑的压抑，两个近卫打开门，将周衍之拉拽着来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签的。”

    他永远都是一句话，“我要见父皇，你不审我！”

    周恒之早就预料到他会这般说，便挥了挥手，两个近卫刀来，其中一人挟着他的手压到地上，周恒之站起来，看了，随即一脚踩了上去。

    周衍之咬着，抬死死瞪着一脸无辜的周恒之。

    “疼吗？疼就对了。”他拍了拍手，将脚原地碾了三圈，这才松开，另一个近卫抓起被碾断的手盖了印。

    “我连一刻都不想同你待在一起，你早就该死了！”

    城郊也落了雪，纷纷扬扬了两日，地面遥遥望去，白皙无暇。

    有人推门而，清晨的时候，周遭静悄悄的，风停了，连鸟落在地上的声音，都显得异常明显。

    他玉立，瘦削的肩膀单薄却昂扬，一袭灰白的棉衣，掩着咳嗽两声，后便又走一人。

    他回，对上那人的目光，凛眉问，“不是怕冷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。”说话的，是顾妆妆。

    而她边那人，正是化名宋三思的宋延年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这两日也有些察觉，后知后觉的，却又不肯定。”宋三思蹙眉，两日从上京来，走的不快，却很是隐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