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贵妃低声把当年的事说了一遍，“无咎的母亲当年可是第一人，嫁给康郡王的两年，你父皇正是夺嫡的要时刻，只能睁睁看着不能什么，直到夺得大宝，把康郡王支到南方去治，这才得手。”

    裴琅惊讶得都不知说什么了。

    他知父皇喜人，后里女众多，但他从没想过还能对自己堂兄弟的正妻手。

    这么说起来，小雪就是他的大嫂了。觊觎自己的兄正妻，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想象……

    不不不，现在不是想小雪的时候！

    裴琅地拉回心神，“母妃，这件事都有谁知？”

    魏贵妃：“你父皇知，皇后和我都是猜测，当然康郡王也知，不过他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太知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太不知。”魏贵妃眯起了睛，回想起太小时候的事，“太幼时可能听过风言风语起过疑心，但被皇后训斥过之后应该就已经放弃了。”

    裴琅握了拳，“既然太不知，那他中所言的亲兄弟，肯定不是裴无咎。”

    魏贵妃愣了一，随即意识到他是对的，一张脸顿时失了血，“没错，皇上也断然不会让太知裴无咎的份，就算太猜到了，最多也是心照不宣，绝对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。”毕竟裴无咎是生，皇上就算在上，让人知他与自己的堂嫂勾搭首尾生儿，也是不光彩的。他不会允许有人议论此事，更不会跟自己的儿坦诚。

    “难……皇上他真的这么狠心……”魏贵妃还是不敢相信，“他、他为什么呀？”

    裴琅说：“父皇明知那刺客是太派的，非但没有责罚他，还给他看了遗诏，太离开龙极的时候，可谓是风得意。到了我这里，就成了权。说什么谅我辛苦让我什么都别待在家里歇着，不就是把我手里的权利个净吗？”

    “母妃，你说，他、他是不是为了将来江山稳固才这样的？”裴琅桃中满是恨意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掌心破损的伤。

    “江山稳固？有什么关系？”魏贵妃不解。

    裴琅也是猜测：“父皇的亲兄弟不都死绝了吗，那些堂兄弟都是郡王，连个亲王都没有，这些郡王份不够引人追随，手兵士不够起兵，父皇这个皇位得可是十分稳当。”

    魏贵妃想了想，竟然觉得他这话有几分歪理。

    “母妃，”裴琅神毅，“我绝对绝对不能束手待毙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安王府。

    裴无咎只要回了王府，就会待在正院，哪怕是理公务，他也要带到正院书房来。

    好在薛筱筱平时也就喜看个话本，王府中馈都给了蔡嬷嬷，她没有什么需要在书房伏案理的事务，大书案让给了裴无咎，堆满了他的公文。

    她自己则是惬意地窝在窗榻上，倚着大迎枕，捧着个话本看得津津有味。现在她认得的字多了，除非特别咬文嚼字的，一般通本看来没有不认识的字，倒是偶尔有她不理解的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