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手指轻轻搭在太的腕上，寝殿中一片死寂落针可闻，院史的手指颤了颤，额上渗了汗珠。

    两名院判一左一右站在他边，见此形，心俱是一沉。

    “如何？”建昭帝声音嘶哑。

    “余毒已经清除，只是……”院史脸发白，“只是这毒太过猛烈，太从城外回到东这一路，已经……已经伤及肺腑，能否醒来还、还未可知。”

    建昭帝面鸷，额角青起，晃了两，手指地握着圈椅的扶手，双眸死死地闭起。半晌，他睁开睛，盯着院史和两名院判，“太不醒，你们就不能离开他的边，救不好他，你们全都得死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恻恻的，院史差昏厥过去。他知建昭帝并不是吓唬他们，而是真的会让他们给太陪葬。他当院史这么多年，知建昭帝把这两个皇看得有多么要，可以说比珠还重要，更何况现在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还是一国储君。

    即便怕得要死，院史还是把话提前说清楚，免得等太醒了建昭帝还是要杀他：“启禀陛，就算太殿能够醒来，也、也会大不如前。”

    建昭帝愣了一，腮帮上的颤了颤，冷声：“先让他醒来再说。”

    他神冰冷地看了看一旁守着的安王和宁王。

    经历过夺嫡上位的人，在这一方面本就，再加上前阵太在云雁山伏击了宁王和安王，几乎不需要证据，建昭帝就能推测此次太遇袭定然与他们两个有关。

    裴无咎坐在椅上，双眉皱，盯着床上毫无生息的太。他想到了裴琅会杀手，但没想到他会用毒。

    如果只是派人劫杀，以东的百十来个侍卫的手，应该能护住太，就算受伤也会只是轻伤，比如肩上中的那一箭，太受些苦楚，但终归会安然无恙。

    但这箭上的毒却让太的形势很不乐观。听院史的意思，能否醒来还要看天意。即便是醒了，太的也废了，一个孱弱的人，怎么可能当皇帝呢？

    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皇帝，必然会让大雍的朝政不稳。更何况，当皇帝十分辛苦，不说要费上多少心神，均衡各方势力，理各事件，就算国泰民安无事发生，每日里也有一摞一摞的奏折需要批复。

    一个不好的人，是无法胜任的。

    他受到了建昭帝冰冷的目光，知皇帝已经对他和裴琅起了疑心。但他也知建昭帝就算知事是裴琅的，也不会把裴琅杀掉，甚至不会有太重的惩罚。

    毕竟太生死不知，就算醒来也相当于废了，裴琅现在是建昭帝唯一的健康儿，他是绝对舍不得把裴琅也死残的。

    裴琅显然早就料到了这一，才敢对太痛杀手。

    “父皇！”裴琅桃中满是愤怒和伤心，“这、这到底是谁的！先是在云雁山劫杀我和安王，事过去还没几天，竟然连太也遭了他们的毒手！”

    他咬着牙，悲痛绝。

    听着他把刺杀太的人跟云雁山劫杀的黑衣人混为一谈，看着他毫无破绽的表，建昭帝心中冰凉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