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吧，”黎向荣几把最后的饭粒划拉嘴里，急忙合上饭盒，扔一旁的垃圾桶。

    步朗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，“你还在生气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”黎向荣转过去看风景，夜一层层把天空染黑，远斑斑的灯光像一群闪光的虫在飞舞。

    “你很奇怪，”步朗尼郁闷，“你说要坐火车，然后你又不兴。”

    其实步朗尼也知不是这个问题，但他不知到底是什么地方有问题。他很诚恳地想要沟通一，本来这应该是一次不错的游，不仅开拓了他的思维，认识新的朋友，更重要的是，有人陪在他的边，可以信任和期待。

    但是黎向荣的别扭让他无所适从，对方似乎想要跟他划清界限，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鲜明地表现来距离，他到底是怎么了？

    黎向荣看着他的睛里有火光闪耀，步朗尼这才发现他的方正了许多，那个圆圆脸的少年已经变了模样。

    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，”步朗尼还是决定暂退一步，“我会认真听的。”

    黎向荣眯起睛，嘴的线条竟然有一丝冷酷，边烟的人来了又走，走了又来，不停路过的列车员依然耐心地劝导着他们，直到终于无人再来，狭小的空间里飘散着烟烧焦的苦味。

    黎向荣突然说，“步朗尼，我本来想和你朋友的。”

    步朗尼惊愕地，“我们当然是朋友！”

    黎向荣摇摇，“你是老板，我们成不了朋友。”

    步朗尼放松地笑，“这有什么关系？不会影响什么的……”

    嘴上突然一，黎向荣镇定地退回去，神几乎是挑衅的，“我没法把你当朋友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为什么？”步朗尼愣愣地看着他，表面上看来是完全无法理解他了什么，幽蓝的瞳在昏暗之中像灼灼发光的宝石。

    黎向荣叹了气，“我跟你不是一路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什么意思？”与其说是愤怒的质问，不如说是犹豫的确认，步朗尼摸了摸自己的嘴，从角取一颗饭粒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”黎向荣转要走，步朗尼猛然拉住他的手臂一拽。

    切切实实地亲了上去。

    生涩而急速的撕，称不上一个吻。

    刚刚分离的瞬间门把儿就被拉开，有人麻木地路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