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问一边拿起筷，“你不吃吗？”

    程玥明：……可以，这确实很程烟云。

    于是程玥明一弯睛，也拿起了筷，“吃呀，赶吃，再不吃菜就凉掉啦。”

    乔栖十分认可地，埋认真吃饭。

    甚至十分准地从一盘凉拌木耳里挑了厨师切得极碎的蒜。

    ……看得来是真得很认真了。

    这些行为落在对面梁砚里，引的他不动声挑了挑眉，角延展一抹弧度。

    片刻收回目光，视线落在基本上。

    这剧本一看就是被人频繁翻阅数次了，纸张不再崭新，上面还隐约有米粒粘过的痕迹。

    仔细闻，还能闻到……辣椒炒的味？

    梁砚忍不住再次抬看向在自己对面吃饭吃得极其认真的乔栖，旁边林楚好歹还和程玥明一，她倒好，注意力全在饭菜上。

    吃饭那么认真的人还能在吃饭的时候空看剧本，那看来确实很重视这次的机会了。

    梁砚想着，指腹一碾纸张一角，察觉有折痕，低一看，发现大约四分之三被折了一。

    他好奇翻开，看到剧本容是一段大戏——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是夜。

    大雨倾盆，天幕雷鸣电闪，尖锐的声音与光照亮了租界一角。

    程烟云跟鞋早跑掉了，光着脚踩在石板上，脚底板磨血痕。

    她似是没有任何痛觉，只是眉狠绝地看着自己对面的日本人。

    她手里拿着一把刀，刀尖上的血被大雨冲在地上。

    而她对面的日本人则是痛苦捂着脸，手指血迹汩汩。

    “混！你难想死吗？”日本人大吼大叫。

    程烟云冷笑，她姿瘦弱单薄，但却好像在这雨夜撑起了整片黑暗。她用标准的日语回答他：“我们可以试试，今天，谁死。”

    日本人被激怒，张牙舞爪便朝程烟云扑过来，程烟云咬牙关，已经了与他同归于尽的准备。

    可就在日本人手刚抓住程烟云的手腕时，被大雨浇的夜忽然响起一枪声。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
    程烟云睁睁看着日本人腹腔血，跪倒在自己面前。

    血在她上，她似有些傻掉地摸了把自己的衣服，然后在雨模糊视线间抬。

    是明晏。

    他尚未来得及收回枪，一代表上层阶级富家弟的西装。

    鞋踩在洼里，他着气将程烟云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后怕他血里，他恨不得要把程烟云骨里。

    向来不可一世的明小少爷抖着声音说：“我来救你了，烟云，你别怕，我来救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