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栖今天走了一场大戏：程烟云被一个还算有份的人看上，这人仗着自己喝醉了酒耍无赖，非要程烟云一个女人送他回家。

    程烟云可是百乐门里的台，谁敢放她走, 万一受了伤，这百乐门生意还要不要了？

    于是一众妹争先恐后要代替程烟云送大佬回家，然而都被程烟云拒绝了。

    程烟云当时刚从舞台上来，她今天没像往常那样穿着规整修的旗袍，而是穿了一条粉亮片小洋裙，裙摆似鱼尾，她脚上踩着银小跟，踩在地板上落的清脆声音宛若踩在了人心上。

    她上卡着一粉羽，脸上遮了一片网纱，女人被彩勾勒得风姿妖娆的睛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她抬手轻轻挽住大佬的手臂，提一笑，“没关系，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大佬乐呵呵地往程烟云怀里倒，又又大的掌心肆无忌惮探向程烟云的腰，那薄薄布料的腰肢盈盈一握，柔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二人了百乐门，程烟云二话没说将大佬扔到一旁推在墙上，大佬还以为这/娘们要玩什么刺激的样，/几乎是立刻便立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急不可耐去碰程烟云，程烟云笑得枝颤，她故意拿肩膀有一没一地蹭大佬的，蹭的大佬睛脖全红了。

    “哎哟我的小云云哟，快别蹭了，走，老带你回家！”

    程烟云摇摇，“我才不跟你回去，这大上海谁不知你家有只母老虎？”

    大佬呵呵笑两声，“那你说，我们去哪？”

    程烟云一挑睛，瞥向了旁边黑漆漆的巷。

    大佬睛骤然放光，拉着程烟云就往里面冲。

    两个人说说笑笑消失在一片黑暗里，前后不到五分钟，程烟云一个人噙着嘴角慢条斯理走了来。

    月光清凉，巷一盏微弱的灯，风把灯光得更加脆弱，忽然一片乌云袭来，遮挡了仅剩的月光。

    这一隅之地，蔓延了血腥味。

    而程烟云，状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踩着小跟转离去，她没有回百乐门，而是路过这片歌舞升平的场所，去了更为寂静的地方。

    只是在她没看见的地方，她前脚刚走，黑暗角落里便走来一修影。

    明晏靠在路灯旁，他单手半拢挡风，间叼着烟支，打火机靛紫的光钻他的睛，照亮了他的瞳仁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场戏结束，乔栖和梁砚在旁边休息，乔栖一会儿还有一场不算重的打戏，导演让她先休息，最好再跟武术指导过两招。

    乔栖正要起找武术指导时，旁边梁砚忽然声，“哎，等等，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乔栖闻声偏，看到梁砚伸指朝她勾，她一顿，微微凑过去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梁砚没有一男女有别的意识，看乔栖有所拘谨，还不满地“啧”了一声，主动凑得更近。

    二人一瞬间距离相差无几，乔栖有不适地蹙眉，正要退回原地，梁砚忽然一伸手指摁在了乔栖脑门上。

    乔栖一滞停了所有动作，她眨，密黑的睫扑闪两，睛又黑又亮，装满了茫然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话落，乔栖就看到梁砚睛一眯，仔细打量几秒，然后评价：“你这个痘痘太影响程烟云的颜值了。”

    乔栖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沉默秒，乔栖一把打开梁砚的手，猛地起。

    她脖耳朵都气得通红，临走前扔一句：“关你事！”

    梁砚“啧”了一声，“这还不是告诉你好让你找化妆老师补一？”

    乔栖笑不笑，“谢谢啊。”

    梁砚闻声抬起脸，笑得纯良无害，“不客气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