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栖其实没什么想聊的，倒是杂志方有多想聊的。

    负责人估计不是第一次采访梁砚了，跟他聊天之前满是讨好之意地说：“梁少今天合着给我们信息呗，我们也要吃饭呀。”

    梁砚坐在椅上很是不羁，椅是附带靠背的，他斜着坐，手臂微微后折搭在椅背，闻声脸上挂着惊讶，“我哪次没有给你们信息？”

    负责人一听这话就知今天又没戏了，她苦笑着希望今天另一位主角能多放信息。

    于是默默扭把重心放在乔栖上，她先是送上去一个和善的微笑，然后闲聊一般问：“乔栖第一次拍戏吗？会不会觉得比之前工作辛苦啊？”

    乔栖没有丝毫犹豫，“确实很辛苦。”

    负责人：“……？”

    乔栖不明所以，虽然她平时很嫌弃梁砚，但不得不承认在业务能力这块还是要向梁砚学习的。于是她立刻扭看向梁砚，发现梁砚表也有微妙。

    “……？”乔栖小声问，“怎么了么？”

    梁砚看着乔栖因为茫然而微微睁大的睛，采访室是临时搭的，布景有刻意参考民国风，所以整个格调都是偏沉稳，调也偏饱和度，在这样的环境，乔栖这双睛显得非常透亮。

    她明明有着最明艳的五官，里却时常都是涉世未。

    这也是刚刚梁砚跟她说想聊什么聊什么的原因。

    可是他没想到这人真地想到什么说什么啊？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他犹豫了，但想想现在临时教学也来不及了，只好又一句，“算了。”

    大不了一会儿嘱咐杂志这边把不合适的剪掉吧。

    负责人听到梁砚表态算了，大喜。

    她一改刚刚颓丧的态度，笑眯眯地看着乔栖，“听说你这是第一次拍戏诶，怎么忽然想要拍戏了啊？”

    乔栖依旧实话实话，“挣钱。”

    负责人：“……以前模特挣得很少吗？”

    乔栖想到之前有次拍杂志，当时的杂志负责人抱怨了句她们这些模特随便拍拍都比他们挣得多。

    于是乔栖说：“好像还行，比你多吧？”

    负责人：“……？”

    怎么突然开始人攻击？

    旁边梁砚默默扭，朝她竖起了大拇指。

    乔栖这终于心生了一不安，她蹙了蹙眉，真诚问负责人，“我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合适？我不是故意的，就是……我了解的，确实是这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