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回就知是梁砚。

    乔栖也懒地理他，转坐到旁边等戏。

    梁砚左右没看到无双，凑到乔栖边问：“我们小无双呢？”

    乔栖充耳不闻, 低看剧本看得很认真。她天鹅颈垂优越的弧度, 偶尔有风掀起她的发, 侧脸廓清晰, 线条也更加畅。

    她比刚组的时候又瘦了很多。

    梁砚盯着看了几秒, 忽然问一句：“乔老师, 你多重啊？”

    乔栖翻剧本的指尖一顿，而后慢吞吞掀眸，看向梁砚。

    梁砚脸上还是狼狈的脏痕，但是睛里却藏着天生的骄矜贵。

    气质这个东西往往是一个人的灵魂，不是一件破衣服，几层脏灰尘能遮去的。

    梁砚对上乔栖的目光不躲也不闪，坦的好像不是在问什么隐私一样。

    他好像是真地想知。

    乔栖顿了，重新低, 看着剧本上的白纸黑字，她没隐瞒，“不太清楚，九十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多啊？”梁砚又问。

    乔栖这次没抬，但是依然没隐瞒，“一六七。”

    梁砚前闪过一模糊的影，他努力回忆，隐约记得他那位祖宗应该也差不多这个。

    就是不知她多重，是不是也那么瘦。

    想着，梁砚轻轻叹了气。

    乔栖：“？”

    这是什么cao碎了心的慨？

    乔栖莫名其妙扭看了梁砚一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梁砚摇摇，很是慈地拍了拍乔栖的，“多吃吧。”

    乔栖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位少爷怎么突然拿了慈父剧本？

    晚上要拍一场雨戏，组里等不到老天爷赏雨，只能人工降雨。

    乔栖和梁砚白天还在走互相看不的冤家戏码，晚上就要开始两相悦携手击敌的剧。

    今晚这场戏，就是当初梁砚第一次翻看剧本看神的那一分。

    黑夜，大雨，巷。

    程烟云跟一个日本人纠缠撕扯，就在她准备跟这人同归于尽时，夜空被一声枪响穿透。

    大雨更甚，人心却起来。

    程烟云被揽明晏怀里，她受着明晏的心，听到他在她耳边说：“烟云，我来救你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诶，烟云，你说明少爷如果不来救你，你真地要和那个日本人同归于尽吗？”

    乔栖正在调整绪，旁边郭伶伶忽然探过来问。

    乔栖愣了，摇，“我不知诶。”

    这是编剧的活儿，她哪有本事研究这个。

    “我这不是来救她了么。”梁砚忽然声。

    他一黑端定制的西服，发也被搭理得致，站在一旁半低着眸整理襟时，剧组灯光落了一半在他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