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砚这才慢悠悠抬起，他发随便拢起来扎了个小揪揪，额前刘海也相当无所谓地飞着，抬起时，顺手拨了发，睛清明地来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饿狼投胎吗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其他人摇摆尾地答：“嘻嘻嘻，我们是呀。”

    只有乔栖很是淡定地问：“晚上在哪里吃饭啊？几啊？”

    梁砚闻声支着看过来，“怎么？有事啊？”

    乔栖没说是也没否认，又问：“去哪喝酒唱歌？必须去吗？”

    梁砚故意说：“必须去！不去就是不礼貌！不合群！”

    然而事实上，他本人都没打算去。

    乔栖“哦”了一声，不再多问，低首安安静静吃饭。时不时还让旁边人帮忙给她夹几她够不到的菜。

    梁砚盯得有好笑，他看其他人都吃个差不多了，直接让人把菜都堆到乔栖面前。

    乔栖先是问：“你们都吃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其他人如捣蒜，要么咬着习惯喝饮料清，要么拿着手机搂着妹玩自拍。

    “哦，那都给我吧。”她也不觉得自己这是在收拾饭底，吃得相当认真。

    梁砚目光在她肩转了几圈，又观察了她吃饭的姿势，发现没什么别扭，正准备收回目光时，忽然听到乔栖问：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
    梁砚一顿，拉着凳稍微往乔栖旁边蹭了蹭，低声问：“你那个……肩上的伤，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没事。”乔栖重新把注意力移到吃饭上，顺回，“本来也不严重。”

    她想到昨晚梁诩墨临走前说的那些话，顿了，扭对梁砚说：“你不用太在意。”

    梁砚轻飘飘“哦”了一声，拧开脑袋不再盯看乔栖，他坐姿相当慵懒，还是往日闲散模样。

    低垂着睛盯手机时，偶尔嘴角会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。

    很容易便让人忘记昨天他那副狠厉且完全不近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但是周穗渝不会忘记，她甚至昨天还了噩梦，梦里梁砚好像变成了一狼，睛是血红，不用张便能看到他嘴角的獠牙。

    她三番五次地惊醒，最后直接不睡了。

    这会儿看着梁砚若无其事的样，她甚至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现幻觉了。

    “梁、梁少，你昨天……”

    她话刚说一半，现场本来你说我我笑你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，所有人不约而同拧过脑袋看向周穗渝，看的周穗渝后背立刻起来一层疙瘩。

    要说的话堵在咙，她睁着睛，也不知该不该说去。

    气氛一凝住了。

    乔栖也意识到氛围不太对，但她一时控制好，把饮料得有响。

    这声音在当格外引人注意，所有人瞬间把脑袋扭向了乔栖这边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乔栖默默吐了，顺便在饮料里咕噜咕噜吐了几个泡泡。

    其他人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乔栖：“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