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乔栖尚且存着理智，“我不怪他。”

    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
    他不过……也是一个受害者。

    “可是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你不怪他。”喻旼说。

    “嗯，所以呢？”乔栖说，“所以我需要怎么。”

    喻旼一滞，意识到自己言语已经偏颇到不合常理了，她立刻歉，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乔栖移开目光，重新看向梁诩墨。

    她了睛，自然看得梁诩墨现在跟正常人有差异。

    “她这样，你们打算怎么。”乔栖问。

    “生病了当然要看医生。”喻旼说，“我就是医生，而且她很早就是我的病人了。”

    乔栖知梁诩墨那些过去，她“嗯”了一声，说：“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梁诩墨现在明显已经不是正常人，她不可能再去抓着她去问真相背后的原因。

    没有必要。

    只是，难免让人有些难过罢了。

    “那我先走了。”乔栖直言，“她以后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，我也不想知。”

    就假装，这个人只是梁诩墨吧。

    她一直惦念的人，早在十几年前就走吃了时光。

    了病房，乔栖并没有看到本该在门等着的梁砚。

    乔栖左右望了望，没找到熟悉的影。

    正寻思着该往哪边走时，乔栖看到了在不远站着的小护士，小护士先是朝她挥了挥手，而后指了指走廊安全的方向。

    乔栖了然地朝她了，转去了另外的方向。

    小护士：“？”

    想也没想就追上来，“乔老师！”

    乔栖回眸，“嗯？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小护士以为自己暗示得不够明显，这也不暗示了，直说：“梁少好像在安全那边。”

    乔栖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小护士：“？”

    乔栖微微一笑，“所以呢？”

    小护士被问住了。

    乔栖又是一笑，跟小护士说声再见，抬脚走了。

    其实乔栖比谁都想见见梁砚，最好能抱抱他，跟他说句辛苦了。

    那么多年，他其实很在乎梁诩墨这个的。

    只是，如果他有意躲着，她也不能主动去为难他。

    折返童书渠办公室，乔栖已经能理地跟童书渠讨论麦芽的后事了，麦芽很早之前就跟他们说过想要住明田院里那颗石榴树。

    火葬以后，没有特别合适的墓地，可能要寄存在殡仪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