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。”李殊檀眨眨，一脸茫然地回复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杀用匕首杀？！”

    李殊檀依旧一脸茫然：“不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司墨看着她手里卷了刃的短匕，重重地叹息。

    借去的匕首是没法救了，他只能救，抓起还有一气的，脆从李殊檀手里了短匕，利落地一刀切开脖放血：“那这个……这个碗啊，酒壶啊，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碗用来盛血，加盐，成血豆腐也可以吃的。”李殊檀说，“酒壶里装的是酒。”

    “盛血要这么多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啊，两个盛血……够不够？剩的一个放，一个放以外的脏，一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行行，停！”司墨赶打断李殊檀，皱着眉，“想得倒好……那酒壶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喂给啊。”

    司墨眉皱得更：“……喂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要是喝醉了，就能乖乖待宰了吧，也好少些痛苦。”李殊檀一脸认真地胡说八，“另一壶可以直接醉。”

    司墨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回这事去厨房找个人，或者等我回来。”他放弃了，把死透了的丢盆里，“接来要褪取脏，你可别动啊，等我回来教你！”

    李殊檀两只手拧在一起，：“哦……”

    她一副张的样，司墨又有些不忍，一挥手：“哎，不是怪你！去，把沾了血的全砸碎埋掉，匕首也是，都卷了刃了……反正郎君见不得这些脏东西，麻利啊。”

    他是真有急事，急匆匆地舀搓洗，但仍洗足三遍，双手握藏在袖中，匆忙跑屋。

    李殊檀弯腰，把摔碎的瓷片捡托盘里，连带着完好的那三只碗一起，一端起来，满手都是血，指黏腻不清。像极了昨晚北营临近悬崖的偏僻，这几只碗就是这样溅着新鲜的人血。

    她看向盆里那只差被她扎成筛的，低声说：“抱歉。谁让你生在叛军中呢。”

    李殊檀没等来司墨帮忙理那只倒霉的，等来的是司墨的传话，说让她书房去伺候笔墨。

    和她想的不同，书房是那个书房，鹤羽却不在书桌后边，自然也没有笔墨要她伺候。少年临窗站着，窗台上一致的排开，风从半开的窗里来，得他衣衫拂动，发梢在腰间轻轻起落。

    听见响声，鹤羽都不抬，兀自握着药杵，慢悠悠地碾碎盛在臼里的香料。

    “我刚才听司墨说，你杀杀得满地都是血？”他说话也慢悠悠的，着三分笑音，“昨日你那几菜，用不是用得顺手么？”

    “菜和杀是两回事。”李殊檀说，“不然，我会熏就得会杀猪，会煮饭就得会麦。”

    鹤羽轻轻一笑，并不纠结她的歪理：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李殊檀依言过去，他却没再开。她只能小心地瞄几，从鹤羽这个人一路瞄到窗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