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殊檀猛地握住鹤羽的手腕。

    鹤羽动都不动，只轻轻地笑一：“所以我要你离他远些。”

    他的反应太平静了，李殊檀心想难不成他一直都知，但她不敢开，只能在他腕上勾画，试图用瞎画的符号让鹤羽领会意思。

    “对，我一直知。”鹤羽猜到她想问什么，又笑了笑，吐息落在她耳尖，“继续听，还有更好玩的。”

    李殊檀觉得耳朵有，接着有，她闷闷地应了一声，继续凝神细听。

    这会儿还是司墨的声音，比刚才那一声更柔，有些撒的意味：“……您别只想着他啊，我站在这儿呢，您也不看看我？”

    “这就看你，这就看你。”该问的事问完了，崔实搓搓手，“刚才那可不叫正事，现该的，才是正事。”

    这一句意味，李殊檀耳朵发，心复杂得简直要昏过去。

    幸好鹤羽从后边扶了她一把，低而轻的笑声又淌她的耳朵里。说来奇怪，分明是旁的侍从背叛，或者脆从一开始就是安的棋，但他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，一直是若有若无的笑，和呼一起过李殊檀在外边的肌肤。

    “现在你知了吗，”他还在笑，“先前宴上，他为什么偏偏选中你？”

    那声笑音激得李殊檀忘了不能开，她压低声音：“总不至于，因为我不像女吧？”

    鹤羽没答，只在她耳轻抚过去。女孩还没开，光看形确实雌雄莫辨，但若是仔细看，她的相其实相当女气，几乎没什么颌角，平纤细，圆得让鹤羽想起打磨数次的扇骨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又摸了一。

    指尖过的地方又麻又，李殊檀也不知这是什么见鬼的反应，刚想扭挣脱，耳朵里又来一让她羞恼的声音。

    今夜的天气也是见鬼，刚才风大得风灯的竹骨撞得梆梆响，这会儿又静得一丝风都没有，声音绕过拐角，全涌到这边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觉得这时间鹤羽应该在休息，李殊檀则不足为惧，又或许是因为上，总之那两人相当放肆，衣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，期间还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。崔实似乎说了什么，司墨的回答糊糊，只隐约听见个语调，甜得发腻。

    李殊檀越听越恼，一动，后也是衣挲。她忽然觉得不对了。

    那边自然是一对让人敬佩的野鸳鸳，她自己这儿也没多好，被鹤羽半抓半抱，整个后背都贴在他上。李殊檀清晰地觉到鹤羽呼时的起伏，应和着呼吐在耳朵上的节律，甚至扫在耳侧的发丝都能合着一颤一颤。

    发梢、吐息、声音，她确实陷这少年的怀里，闻到的全是淡淡的梅香。

    李殊檀觉到自己的呼了，她脸上得不行，想从鹤羽怀里挣来，又怕太大声音，只敢轻轻挪动。一颗心在腔里，听觉越发锐，又起了风，风声里模糊的缠和后衣的细微声音混在一起，一时竟分不清究竟于何。

    “……郎君？”她张得声音发颤，清清嗓，继续压着声音，“能不能先松开？”

    鹤羽倒是没什么占便宜的心思，就是想逗逗她，准备好了松手，嘴上却故意戏谑：“哦？为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