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一个熟悉的字，电光火石之间，突然冒个念。

    “……好吧，我承认，我是在看这个。你怎么把字压在镇纸面？纸都皱了。”她故意抱怨了一句，指着其中一个人名，“这个字……是羽吧？这是你的名吗？你姓……呃，这个字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鹤羽的手已经不动声地靠近了女孩，听见话的瞬间，中途易辙，改成轻在她肩上，可以顺势把她搂怀里，也可以就此拧断纤细的颈。

    他越过李殊檀的肩，在宣纸上看了一，有些无奈：“……瞿。”

    “你姓这个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鹤羽服了，“前边那个字也不是鹤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该不会，”鹤羽觉得李殊檀的反应不太对，“只认识羽字吧？”

    李殊檀只能装傻装到底，视线游移，一副撑着不认怂的样，低声嘟囔：“……我能认识几个字就不错了。”

    一声叹息，鹤羽松开她的肩，改成虚握住她的手：“记住。”

    李殊檀不知他想什么，打算拒绝，然而鹤羽的手已经捂上她的睛，直接隔绝视线。

    他的手得，前一片黑暗，李殊檀视野里只有少年的指节，眨时能觉到睫刮过的柔韧。视觉无用，反倒烈起来，颈侧的，大概是鹤羽的发又不听话地淌，耳边也，有规律的一阵阵，应该是他的呼。

    最明显的则是嗅觉，香气从领后熏过来，极淡，分不清是甜是苦。

    李殊檀有些恍惚，任由鹤羽握着手，浑然不觉后的少年以她的指尖为笔，在宣纸上落了 云栖

    手背上燥温，有些略微的糙，大概是正巧被鹤羽指腹上的茧过去，指尖却是宣纸顺冰冷的，两者都在一只手上，李殊檀一时恍惚，鹤羽惯写的又是行草，连笔太多，三个字写来，她只勉分辨一个云字。

    李殊檀还没缓过来，只他以前胡扯的说法往想，以为是跟着歌姬的母亲，搭个半真半假算不得姓的字。她没太在意，觉得这么贴着鹤羽的不舒服，脆坐实仗病行凶，挣动肩膀：“好了吧？快松开。”

    鹤羽却不肯，只往后退了一步，手仍遮在她脸上。

    李殊檀摸不清他的心思，没敢上手扒拉，别过，继续谴责：“之前还说教我写字，现在倒好，遮着我的睛，又不用笔，我怎么知你写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她上半张脸让鹤羽蒙着，鼻梁都遮了一大半，只巧的鼻尖，再往则是淡红的嘴。李殊檀得更像阿娘，唯独嘴薄得和阿耶差不多，说话时张张合合，平常贴合的地方自然地而红，往两侧扩散却仍有病中的寡淡，让人想试着把抹匀。

    鹤羽无端地抬手，鬼使神差地把指在了她上。

    李殊檀毫无防备，一个字刚说完，嘴闭合，刚好抿住他的指节，尖无意间在指腹蹭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