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合一

    刀锋到前, 李殊檀本能地往后一躲，刚好和跌来的郭兰错开，只见一个纤细的黑影晃过刀锋, 倒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如李殊檀所料，叛军才没心思细分谁想跑, 谁又是追在后边告发的那个，只把两人一起抓起来。她运气还行, 只是被刀吓了一，倒霉的反倒是郭兰，被个底的小卒揪着发拖过来, 一把掼在地上, 半晌都没能爬起来。

    李殊檀看了围过来的士卒一圈，抱臂弯里的篮：“这是……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俩，”领的那个士卒站来, 左右看看两个女孩, “是想往外逃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！”郭兰的声音适时响起, 居然压过了李殊檀的，“是她！是她想逃，我是……我是来劝她的！”

    李殊檀赶摇：“不是，我没想跑。”

    “有意思啊。”伙再来回看了几, 抬手示意, 几乎要到李殊檀和郭兰脖前边的刀立刻后退, 给两人留了呼的空间。

    “一个说是来劝人别逃的，”他收刀回鞘，鞘尖住郭兰的脸，暧昧而危险地从脸颊过去，吓得郭兰瞳缩, 哆哆嗦嗦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伙讥诮一笑，抬起刀鞘，转手压到李殊檀肩上，对上她的睛，“一个说压没想逃。”

    “行，那逃不逃的，总有个人在撒谎。今儿你俩就在这里说，说清楚为止！说真话的那个该嘛嘛去，撒谎消遣我们的那个，”他的视线从李殊檀脸上转到郭兰脸上，再转回李殊檀那儿，冷声，“正巧这几天憋着，就给兄弟几个，还有山里窜的大猫开开荤！”

    郭兰的脸当即煞白。

    李殊檀则一动不动，定定地看着伙。

    伙嗤笑，收手，手腕用力的方向故意偏转，糙的刀鞘从李殊檀的侧脸磨过去，一片薄红，看着像是肌肤边起了层血丝，痛得李殊檀忍不住皱眉。

    伙看着女孩吃痛的表，心大好，一挥手：“行，谁先说？”

    “我先说……我先说！”郭兰先发制人，颤颤巍巍地爬起来，“我和她都是军师鹤羽边的侍女，昨晚她来找我，和我说她知山的小路，要我准备东西，和她一起逃去。但我……我胆小，不敢答应，又怕她什么傻事，这才跟在后边。我跟了一路，到这里，我就知不能往前走了，但她还往前面走，我怕她被人抓住，这才、这才……”

    她怯怯地看了伙一，低，声音里的哭腔重了三分，“……这才被几位抓住的！”

    一番话半真半假，又是抓了个当场，郭兰以为万无一失，低不仅是为了掐哭腔，也是为了遮掩那一谋得逞的快意。

    但是乎意料，李殊檀既没惊慌失措地胡解释，也没被她戳破真相的恼怒。

    她开时相当平静，甚至让郭兰听了一微妙的怜悯：“你昨晚想了一夜，就想来这样的谎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我分明说的是真的……阿檀，你是不是害怕？可你就是了错事啊，你不该逃的，你怎么能想着逃？我也害怕，我一早就和你说了不要这样，你要是听我的，我们也不会被抓住……求求你，你就承认吧，我不想死，”郭兰迅速反应过来，调整表，泪扑簌簌地往掉，“我不想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