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是顾鸿，顾书成，天德军南十四营的校尉。”李殊檀看看顾鸿，再看看边上的郎君，“这是崔云栖，崔时息，博陵崔氏，今年的状元。”

    顾鸿当即行礼：“在顾鸿，见过郎君。”

    “崔云栖。”答话的那个却冷淡，意思意思回礼，旋即对着李殊檀说，“既是熟人相见，在就不再叨扰了，告退。”

    他突然换了自称，还朝着她恭恭敬敬地行礼，疏离得简直像是曲江宴上初识，李殊檀哪儿能放过他，又不知该怎么拦，急之，一把揪住了他的袖。

    圆领袍的袖收起，没什么可抓的地方，这一抓，就像是直接抓在崔云栖手腕上，李殊檀没想那么多，崔云栖也不收手，只偏转视线，定定地看着三尺外的顾鸿。

    顾鸿莫名地让他盯得后背发，眨眨睛，只好去看李殊檀。

    崔云栖在心里冷哼一声，面上却不动声，跟着偏回来，同样看着李殊檀。

    李殊檀总觉得自己汗都竖起来，缓了缓，选择放弃顾鸿：“书成，你不是还要去拜访赵侍郎吗？现在快去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哦，对。”顾鸿才想起来，“在告退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急匆匆地上，一扯缰绳，刚要发，忽然又低看了看崔云栖。但他终究没想起来到底是哪儿古怪，顿了顿，掉转，往安兴坊的方向去了。

    见他走，崔云栖才动了动手腕：“殿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啊，抱歉！”李殊檀赶缩手，刚才抓过袖的指尖微微发，她迅速藏袖里，“我只是……只是怕郎君要走。”

    “殿宴请一聚，是在的福分，总该走的。”大街上崔云栖不敢说得太过，声音压得低低的，倒像是恋人间的絮语，“既然与顾校尉相识，殿何不与他同游？”

    李殊檀觉得这话怪怪的，听起来好像有酸，但两人才刚认识，崔云栖看样对尚主也没什么兴趣，有什么可酸的？

    她想了想，只好当作崔云栖是看透她对他不怀好意，以为她是既有意想要他尚主，又背地里和顾鸿有些纠缠。

    这误会太大，李殊檀被自己的设想吓了一，匆忙解释：“郎君明鉴，我和书成没什么的，只是有个天德军的关系而已。先前我回安城，就是他送的，我阿兄也知，如今我已经落脚，这几天他就要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书成？”崔云栖却不，兀自挑了个莫名其妙的。

    “顾校尉。”李殊檀只能顺着他的意思，“咳，是顾校尉。”

    崔云栖并不作答。

    一时无话，只有时的风过街，得枝摇晃，路过的女笑着扶住别在发间的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