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叶啊。”

    “红叶？”垂珠看看那片翠得滴的叶，再看看李殊檀，“可婢看起来，这叶是绿的啊，难不成婢原来分不清颜？”

    “不。你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垂珠彻底让李殊檀两句前后矛盾的话混了，晃晃脑袋，“算了，婢脑笨，听不懂殿说话。只问殿，这片叶，您打算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留它啊。我记得有法能让叶片存，明日去问问，府里有谁会这个。”李殊檀笑着示意，“去吧，这里不用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垂珠看看室，窗门已关，榻前的帘也半卷半放，确实没什么要用得着的地方，她屈膝，“婢告退。夜里有人守夜，殿若是有事，喊一声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垂珠最后看了一，保持着微微弯腰的姿势，退去了。

    李殊檀则仍看着那片题了诗的叶，半晌，才小心翼翼地放回去，盖上盖，稍稍低，脸颊在盒盖上轻轻蹭了一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♂教（停一停）

    鹊桥

    有了那枚红叶, 李殊檀大概心里有数，次日就敢亲自前去大理寺。

    公主亲临，就算没有仪仗, 大理寺也有儿受若惊的意思，不过大理寺卿十分老实, 只礼貌而不失恭敬地表示大理寺司全国重案，里肃杀, 或许不适合李殊檀。

    李殊檀不仗势欺人往里边闯的事，也老老实实，直说她是来找崔云栖的, 对那些案件卷宗没什么兴趣。

    听她这么直白, 大理寺卿反倒微微一怔，旋即笑容可亲地给李殊檀指了条明路，摸胡须时颇有些手郎君息了的欣与慨：“可惜时息今日告了半天假, 殿若是有心, 不妨去他座上等等。”

    李殊檀自然不拒绝, 跟着前来引路的小书吏过去。

    大理寺丞是六品官，品阶卡得尴尬，说不，不得宣政殿上朝, 在世家里总归不够看, 但说低也不低, 能有独立的书房办公，不必和底那些人一样挤在一间屋里。

    这间书房比崔府的要简陋些，和李殊檀印象里的却差不了太多，书桌是同样的朝向，桌上的东西崔云栖的喜好和习惯错落摆放, 桌侧放了个颈的瓶，这会儿还没梅，就随意了枝外边折来的绿荆。

    书桌上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，无非是笔墨纸砚，加几个偶尔把玩的小镇纸，李殊檀意思意思抚过那几个镇纸，指尖不慎刮过压着的宣纸，忽然摸到底垫着的东西。

    她迟疑片刻，犹豫着把那东西来。

    乎意料，是本薄薄的传奇，纸质微黄，油墨淡不匀，看来是民间书市传的自印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