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。”奈何崔云栖不解风，居然想收手。

    李殊檀一个激灵, 猛地坐起来，双手撑在侧，几乎是跌在桌边。她满脸惊慌：“你……我……你怎么知我在这儿？！”

    崔云栖一时都不知该说这女孩是胡作非为惯了，还是压没把他当个危险的男人，居然敢在平康坊的酒肆里这么撩拨他。幸好他还记得当时那封嘲讽至极的血书，记得在此之前她病得昏昏沉沉，也是这样来，再多七八糟的心思也能勉压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算了。”想到这里，李殊檀选择放弃，手臂往回收了一寸，“我开玩笑……”

    之后就是她生平 妖姬

    “怎么？不可以吗？”李殊檀贴上另一侧，这回比刚才还过分，不仅啄在嘴角，吻上去的一瞬还故意用尖了。她笑嘻嘻的，“你既派人给我送了那片叶，还与我在此独，你若说不知会发生什么，我该不该觉得你是迎还拒？”

    离她最近的一次，是她屋里伺候的侍女自恃貌，动了活泛的心思。李殊檀没那个争的心，也觉得崔云栖好歹二十多岁，这么不上不地吊着也不是回事，就放任那侍女借着送茶的机会往崔云栖上贴。

    李殊檀并不觉得自己失或是丢人，毕竟她那张脸上横布着疤痕，自己乍看见镜都能被吓一，但府上来往的人众多，从世家贵女到端茶送的侍女，对着崔云栖示好的人不计其数，却从不见他另纳妾娶妻，连收人房都没有。

    李殊檀朝着崔云栖伸手：“抱我过去。”

    一个念突然来，李殊檀有些犹豫，转念想到那枚写了小诗的红叶, 又定心神：“那, 我们要这么说话吗？”

    崔云栖无奈地轻轻摇, 抬手在耳廓了一：“殿方才说话，我听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走了。”崔云栖会意，“话不投机, 自然该走。”

    一双手扶在她腰间，直接把她抱了起来。

越矩，歇在她房里都是睡在另设的榻上，可见是多守礼自持的人。

    雅间之间用的隔断主要是竹帘，边的横栏只到李殊檀腰，乍被抱起，她本能地环住崔云栖的脖，向他倾，合地抬，整个人轻轻松松地被抱往另一间。

    因那一片传的红叶，她的确存了调戏他的心，但她忘了这一世和崔云栖相识不过一个月，这么说话确实有些莽撞。何况他又是那自持的，就算真是心意相通，也不能在平康坊的酒肆里如此来。

    “殿想如何？”

    李殊檀顺势往他背后一瞄, 果然是空空如也，半满的酒杯还在桌上，先前纵饮的人却不知所踪。两间连的雅间只有他们两人, 隔着薄薄一页竹帘, 竹帘的一角还在崔云栖手中, 由他的手腕撑着，宛如凭栏相见。

    “你不敢？”李殊檀故意激他。

    崔云栖一愣, 眉皱了一瞬，又恢复寻常：“殿觉得合适吗？”

    崔云栖不作答，只沉默地看着李殊檀，神平静，瞳里完整地倒映前的女孩, 看得李殊檀心里打鼓，伸的手有些不稳，差把退缩的话说。

    李殊檀怎么可能放过他，任他收手，但自己的手臂仍环在他颈后，和他贴，甚至还踮起脚，在他嘴角轻轻一啄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那你耳朵还好的。”李殊檀只能庆幸刚才同那伙计说话, 没说什么了不得的虎狼之词，她缓了缓, 起走到竹帘附近，“那个……走了？”

    “殿自重。”他别过，

    竹帘将要到角时，李殊檀闭上睛，再睁开，就到了崔云栖所在的雅间。而崔云栖依旧抱着她，分明是环抱幼童的姿势，她却觉到一颗心得七八糟，恨不得黏在他上，汲取他的温。

    崔云栖却只一声叹息，向着她伸手。他腾不手，原本被撩起的竹帘立即松松垮垮地垂落，那一瞬仿佛无限延，李殊檀听见竹帘落的声音，看见疏落的竹片一寸寸遮掩那张漂亮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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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瞬贴合，崔云栖霎时浑僵：“……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