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就是个不知是哪儿的地方，还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五也没回复，除了指的，别的都朦朦胧胧，李殊檀隐约能闻到的汽，听见些许凌的声音，有些窸窣轻微，有一定的节律，听起来也是呼；有些则钝，远近不定，可能是脚步声，再接着的可能是人声。但她听不真切，只捕捉到几个模糊的词，听起来似乎是用以指代的“这个”“那个”，还有“祭品”“月神”一类听不懂的。

    脚步声和人声远去，又是一阵腻人的香，李殊檀无法自控地了几，上一阵阵地发，就像当时在崇仁坊的觉。她颤着睫，竭力想保持清醒，神智却越发模糊，前仿佛压了重石，脚却拴着铁铅，扯着她往坠。

    她想发声，用榨的最后一丝力气张开嘴，瞬间就有什么东西从开启的齿关溜来，柔、微韧，带着异样的甜腻。那东西在她中游动，把甜腻的味涂抹在她面和齿间，随着唾让她一同咽去。与此同时上也有微妙的，同样柔，带着微微的凉意，轻轻磨蹭，仿佛和她百般厮磨。

    鼻里全是甜得发腻的香气，李殊檀呼不畅，一气憋在，怎么都不去，憋得她想起西市胡人变的戏法，薄薄一层胶，越越大、越越大，一直到……

    ……爆开。

    脑那只胶球爆的瞬间，她猛地睁开睛，正对上一双睛，型略显狭，尾微挑，是相当讨巧的生相，眉一压就显得端庄，放松时却能眨三分暧昧。

    现在那睛的主人就相当放松，最后在她上压了一，缓缓坐直，信手掀开耷拉在额前的兜帽：“能动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能。”李殊檀依言试了试，发现能动的还是只有手指，鼻里那让人无力的香气倒是闻不到了。她缓过来一，盯着边那人漂亮的脸看了一会儿，突然瞪大睛，满脸的诧异遮都遮不住，看着还有稽。

    她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人，声音艰难地从尖去，“你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来找你。现在都申时了，算你那贴侍女是个聪明人，没咋咋呼呼地去京兆府或是大明，知要来大理寺找我。”

    李殊檀还是说不完整的话：“你刚才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地方熏着香，不见香炉，应当都是从那些孔里来的。其实都是让人浑无力的毒，”崔云栖抬手示意，声音有些混，“我的尖血能解毒。”

    麻烦当前，李殊檀顾不上和他扯明白之前的纠缠，也顾不上揪着他细问他的尖血到底怎么回事，只顺着他的指，僵地扭看了一圈。

    果真是个石制的牢笼，看着像是地牢，上都是石板。石板上每隔一段距离，钻着约有拇指的，吐淡淡的烟气，应该就是崔云栖中的毒。这石牢打造得还行，只是石和闹着玩似的，与之间的隙宽得能让个壮汉自由，外边居然没人守着，牢也只有李殊檀和崔云栖两人。

    “这地方……”毒没解，李殊檀说话也很混，“没有守卫吗？只抓了我？”

    “那毒没那么好解，连我这衣裳的主人，都得嚼特制的草药。”崔云栖在袖中一摸，给李殊檀看了裹在纸包里的药材。

    李殊檀才发现在他上的黑袍很不合，过分宽大，摆却短了一截，圆领袍的袍角。她把视线从袍角扯回崔云栖脸上：“你……你怎么来的？”

    崔云栖微微一笑：“你猜？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现在……怎么办？”李殊檀不想猜，意识清醒了，却跟不上，她焦虑地试图动弹，“我还要多久才能动？”

    “不清楚。各人都不同，看你的怎么反应吧。”崔云栖放过刚才那个话题，凉凉地说完，又想起什么，“我的血只能解一时的毒，就算你这会儿缓过来了，去也走不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