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易很有耐心：“沙发很，地上。”

    他不会跟青少年打，竟然把章厉当孩哄了。

    章厉却异常持：“不坐沙发。”

    柏易停动作，盯着章厉的睛，他看见自己的脸倒映在章厉的瞳孔中，带着虚伪的笑容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沉默蔓延在室，空气似乎都停滞了。

    就在柏易以为章厉不会再说话的时候，章厉偏过不看柏易，声音很低：“脏。”

    他上充满了灰尘和汗，以及血渍。

    没有一片肤是净的。

    但柏易不当回事，他再一次把章厉扶上了沙发：“脏了就脏了，拆了洗就行，又不是洗一次用一辈。”

    章厉忽然不动了，他不再挣扎，坐在柔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“喝吧。”柏易举着杯凑到章厉的边，“我这里常备的只有消炎药酒和碘伏，只能给你简单理一，不想留疤的话还是明天去医院开药。”

    章厉喝了一，他闭着睛说：“我缓一缓，上就走。”

    柏易瞥了他一：“走哪儿去？回家？”

    章厉没说话，默认了。

    柏易笑：“你这样回家？你爸都睡了，你把他吵醒？”

    章厉：“我们，不熟。”

    柏易温柔笑：“我们是邻居，挨得这么近，现在不熟以后也熟了。”

    章厉仰着，他的结很明显，肌线条走势也很清晰，他还没有成年，但已经备了一个成年男应有的力量之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是怕欠我人……”柏易轻声说。

    章厉睁开了睛，柏易：“那找个时间请我去吃饭？”

    章厉：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这个好字大约耗费了他最后的力气，章厉很快开始发烧，他失去了意识，柏易给他量了温，还没到烧的程度，他给120打电话却提示是空号，这个世界的急救电话柏易并不知，这里也打不到车，他也没那个本事背着章厉跑去几条街外的医院。

    柏易只能自己跑去附近的诊所买了药。

    给章厉喂过退烧药之后，他就把章厉扛到了床上，给他盖好被，自己去沙发上待一晚。

    发烧的章厉吐的气息，但并没有说胡话，哪怕烧得这么厉害，他也沉默到了极。

    理说生病的时候应该是人最脆弱的时候，可章厉并不理来。

    他吃过药之后就开始退烧了，退烧的速度和发烧的速度一样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