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易等严凌走后，用被盖住了自己的。

    他还能闻到严凌的味，并不觉得难闻，反而又有了动静。

    人的味是最好的香味，柏易以为然。

    但被窝失去了另外一个人的温，又渐渐冷了来，柏易钻被窝，穿上了衣服和，再次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茧。

    等严凌端着杯来，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，一脸温柔缠绵看着自己的柏易。

    “喝。”严凌把杯递过去，又从外面端来一盆，“喝完再洗脸刷牙。”

    整个早上，严凌都为了柏易忙里忙外，虽然他依旧是那张没有表的脸，可他的动作举止无一不贴，就好像演练过许多遍，植在灵魂，无法更改。

    洗漱结束后，柏易无所事事，很想再把严凌拖被窝。

    可惜严凌似乎并不想在白天些什么，他只让柏易好好休息，自己去窗台坐着看书。

    柏易问他：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
    严凌心不在焉：“小说。”

    柏易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还是忍不住提醒：“你拿反了。”

    严凌一愣，重新把书摆正。

    柏易忍不住问他：“觉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严凌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柏易脸上带着饱足的微笑：“昨晚的觉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严凌没回话，板着那张万年不变的脸，只有通红的耳朵暴了他此时的心。

    “过来坐。”柏易拍了拍床。

    严凌没动，犹豫再三，还是对柏易说：“我就在这儿。”

    柏易偏过：“怎么？怕我吃了你？”

    柏易觉得严凌的脾气很可，跟章厉几乎一模一样，都是一副稳重模样，但其实最不经逗，认真严肃的过了分，反而让人忍不住逗他。

    “过来，我跟你说件事。”柏易收敛了笑容，表严肃正式。

    严凌的眉一皱，以为柏易要说什么大事，于是站起来，朝柏易走过去。

    “低。”柏易说。

    严凌一个指令一个动作，乖巧的低，任由柏易靠近自己。

    柏易的嘴边就是严凌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