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易走到床边，他坐在床边的椅上，颤抖着手掀开了被，他第一次发现，严凌的肤这么苍白，他脸红，可其它位却苍白的没有血。

    “我回来了。”柏易的声音在颤抖。

    严凌却没能给他回应。

    他苍白的薄动也没动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，柏易不知自己该什么，该说什么，他缓缓低去，额抵着严凌的手背，有渍在床单上染开。

    这觉对柏易来说太陌生了，他几乎停止了思考，脸也逐渐苍白。

    他有药，可他不是医生，没有先的医学仪，严凌到底生了什么病他也无从得知。

    他忽然觉得后悔——或许他应该学医，如果他是个医生，或者有医学常识，说不定还能找到严凌的病因，至少还有个努力的方向。

    可现在，他什么也不了，什么也不到。

    无力充斥了柏易的全。

    “哭什么？”

    这声音虚弱，极轻。

    柏易猛然抬，他眶通红，鼻也红了，里全是恐惧和切的悲伤。

    严凌睁开了睛，目光温柔地看着柏易。

    他这么虚弱，但却依旧打着神。

    柏易迷茫的看着他：“你生病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里没有医生，你会死吗？”

    严凌忽然笑了，他伸手，柏易连忙抓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别怕。”严凌了一个笑脸，“你知，我们还会再见面的。”

    柏易愣在那儿，他分明听得懂严凌说的每个字，却听不到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严凌忽然了个一个嘴型，他说不那两个字，却能嘴型。

    ——“章厉”

    严凌几乎用尽了全力气，才让手掌碰到柏易的脸颊，他叹了一气，好像为了这一刻，他已经等待的足够久了。

    这一瞬间，柏易的灵魂似乎都开始战栗，他觉得自己在发抖，但实际他坐得很稳。

    严凌：“走的时候只给我留张纸条……”

    柏易低着，他的肩膀在抖。

    严凌的目光开始涣散：“如果不记起来，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