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火焰中重生（七）

    舞台上的歌剧落了最后一个音，所有演员站在台上鞠躬，大的鼓掌声淹没了整个歌舞厅，柏易往一看，观众席上除了本国人以外，还有许多发各异的外国人，上港作为国最大的经济枢纽，有外国人冲着商机来定居不是怪事。

    柏易站起来：“不早了。”

    白二也随之站起来：“我送大少回去。”

    柏易已经放弃推辞了，客气：“麻烦大少了，这个时间确实不好打车。”

    小汽车一般都是私人专，没人会用汽车载客，多是黄包车，如果坐黄包车回去，至少要一个多小时。

    坐在汽车上，柏易忽然轻声说：“今晚二爷说的话，我就当没有听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。”

    白二：“你觉得你就是说去，又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？别想太多，在上港也不必顾忌什么，有我在，上港就是你的上港。”

    这话原本十分动，可白二说的轻描淡写。

    也正是因为这轻描淡写，才让这话显得更加真实。

    汽车在柏家门停，这个时间柏易也不会邀请白二去喝茶，只站在车门说：“原本该请二爷去坐坐，可现在天已晚，家里人都休息了，若哪日二爷有空，再请二爷到家里来。”

    白二倒不跟柏易计较这个，只说：“怎么住的这么偏？早先知你家在山上，还以为是山脚，这里路不好走，街边也没灯，怎么把房买到了这儿？”

    柏易也不急着家门，就说：“我们来的不是时候，城里的洋房要么太小，要么太贵，您也知上港如今的房价，这房虽说偏远了一些，但地方大，装修也不错，要在城里找这样的房实在太难。”

    白二听柏易说完，靠在窗边：“这有什么难的？我在城南有三洋房，城北也有四，都是别人送的，我叫人明天领你去看房，看中哪一都行。”

    柏易：“……这不大好，无功不受禄。”

    白二：“我就知你要这么说，那些房的也不是我的钱，你看中以后着市价给我钱不就行了？若一时钱不凑手，也能月给租，少那么一两个月的也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你又得拒绝我。”白二朝他笑了笑，“我不同你说了，明早就叫人上门，我先走了，你也会去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回约你去看电影。”白二朝司机说，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等白二的汽车驶离了柏易的视线，柏易才走房，这房其实除了大和装修好些以外一大堆病，远是一回事，建材还不好，也不知原先用的是什么材料，并不隔音，有时候柏明秋上厕所的时候便秘，整个客厅都能听见他“努力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隔音差在很多时候意味着没有。

    唯一的好是，大约不需要安室电话，也不必用铃，只需要在房间里大喊一声，整栋房都听得见。

    伺候柏易的丫还没睡，她的房间就在走廊拐角，暗的角房，她听见开门声，连忙披着外来。

    “大少爷喝吗？”丫走到柏易面前。

    柏易：“不用了，你快回去睡吧，我洗漱了就去睡觉。”

    丫摇：“那哪儿行？我就是伺候您的。”

    柏易也不勉，对丫来说，这是她的工作，若是柏易真不叫她伺候，她在这个家里就没了面，作为大少爷的丫，她在人中间还是很有地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