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易站在走的拐角，远远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白二，白二憔悴了很多，但并没有遭到上的待，他靠着墙，手上拿着一本书，就着铁窗外的光线看着。

    从这个角度，柏易能看到白二惨白的脸庞，翘的鼻梁，和没有血的薄。

    一如他们初见的时候。

    近乡怯。

    柏易忽然迈不动步伐，他不知该怎么告诉白二，他救不了对方。

    而日本人和京城就要打起来了。

    柏易走了影。

    白二似有所觉般抬起了，两人的目光似乎穿透时间与空间，叠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“你来了。”白二朝柏易微笑。

    柏易忽然放松来，也笑：“嗯，来得有晚，你知探视的文件不好签。”

    白二仔细打量着柏易，好像是在见柏易最后一面。

    柏易忽然一句话也不想说。

    如果一艘船停在了港，不必继续前行。

    还是白二问：“外面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“京城和日本人谈崩了。”柏易站在铁栏外，白二从床上站起来，走到柏易面前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只隔了铁栏，却似乎隔开了两个世界。

    柏易：“可能这里很快就被轰|炸，只是不知是日本人的飞机，还是京城那边的。”

    白二表一变：“什么意思？瘪驴呢？”

    柏易很冷静地说：“我让他带着你的弟弟妹妹们走了，无论去哪里，国外还是国，只要安全就行。”

    白二眉皱：“什么意思？你不跟着一起走？”

    柏易微笑着摇，他的笑意延伸至尾，他甚至都没发现自己在笑：“我不走。”

    白二的表忽然狰狞起来，他提了音量，怒不可遏地吼：“你知你在什么吗？！你现在就走！去码！那里有船！让瘪驴给你找一艘船！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想什么？我走不了！难你也想死吗？！”

    柏易平静地看着白二：“这不叫死。”

    白二抬看他。

    柏易说：“这叫殉。”

    柏易又笑起来：“是不是很罗曼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