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，我坏了这个”他闪烁着神，偏过惨白得没有血的脸，松开从针时就一直死死攥住的手心。

着脚一步一步走到他侧。她的鞋因为赶来医院时走得太急，鞋跟不合时宜地断裂开来。

    “也不是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是又错了什么——”

    她再探前两步，视线落在他手上。

    “别担心，我真的很好”他看到自己的七八糟的伤都不免得心虚，“你别看我被绑得像木乃伊其实我真的没什么事了”

    “你是应该歉，”她差找不到自己的声音，”可是不是因为这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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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怔愣着偎依着她，肩被她柔弱又定地握住，嗅到的不再是运动场里的被太晒来的塑料味，也不是医院的消毒味，而是独属于她、温的、轻淡的、熟悉的、难以言喻的香气。

    秦颂完全没想过周静姝会主动吻他。他屏住呼，一动也不敢动，就怕会吓走落在他上的蝴蝶。

    秦颂两边手肘位置该绑绷带的绑得严严实实，没绑绷带的地方涂满药，被钉鞋踩到的手背连雪白绷带都透粉。

    “木乃伊？”她一愣，“你是这样形容自己的吗？”

    周静姝站起来，弯腰学着他最喜的样去碰他额，再浅浅地吻了吻他裂无血的嘴。

    拇指去留在上面的斑驳膏印，她认真万分地对着他双：

    “你疼不疼？我想一定会很疼吧。”

    纱布绑得他只能她指腹。他挖空心思想要反过来安窝成一团的她：

    他不可置信地眨，一度以为自己再梦。

    他撇开脸，垂丧气地挪动坐姿，惭愧像是没脸面见她，只能不礼貌地用后背挡住她视线。

    她绕到他前，双膝一弯蹲了去，把双手他手心，额轻轻倚靠着他缠了厚厚纱布的膝盖，凝望着他染了斑斑红的鞋。

    她放轻动作抚摸他光洁颚，温存嗓音在他回旋着：

    是断开的发绳。

    “等先乖乖回家，我晚一去找你。我得先回学校一趟理事。”

    她垂颈，丝丝缕缕发自然落到他额和脸侧，成了天然的帘网，细薄绵地把他安全地护在前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的，不拿第一也没关系输掉比赛也没关系这些真的都不重要”

    她看过太多次秦颂低着脑袋的样。以前看到时，心底没有太多波澜。而这次，尤其是在见到他灿烂笑容后再望到他困顿地耷拉着脑袋，不知怎地居然心疼又愤怒。

    “呵呵”他羞赧着脸，打算打哈哈地糊过去。

    ”辛苦你了。我都看到了，你已经很努力了吧。”

    她张开双臂从他背后抱他，把他的脑袋揽怀里手心挲着他脸颊。

    “我知的，我输掉了比赛我答应过你的我却没能到。对不起、对不起——”他几乎佝偻成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