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钟思琪声音条件不行，有些沙哑不够清脆，她就算了；岳灵和何云声音还可以，不过何云普通话不够标准，有好几个字儿都没念好”

    “那就岳灵？”黄翠娥见薛立军已经排除得差不多了，可不就剩一个。

    “啧。”薛立军摇摇，还是不太满意，“跟小刘比还是有些差距，再看看吧，反正小刘还有半个月才回家养着，实在不行再选岳灵。”

    “行，那我这阵再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梁宝珍忙了一上午从车间来，正要去厂办找薛主任签字，她和王欣每个月有考观察，得连续三个月合格才能转正式工。

    到时候能拿一级工工资，比现在多不少。

    国棉厂办公大楼修得气魄，红砖墙的三层小楼，厂办在一楼，旁边是采购办和行政办公室，二楼是财务办公室，三楼则是副厂和厂办公室。

    刚走到办公楼门，另一个方向急匆匆来一个矮小的中年男人，佝偻着脊背，得尖嘴猴腮，角有颗痣。

    男人似乎心很好，哼着小曲儿往外走，两条倒腾得飞快。

    梁宝珍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怔愣，那人好像是当年贿赂陈思明的人，用一千块钱收买了负责采购的陈思明，将劣质棉送了国棉厂。

    不过照书里剧，这件事应该发生在小半年后，这人怎么现在就现了？

    难陈思明提前收受贿赂了？

    梁宝珍沉片刻，不过她还有正事儿要办，耽误不得，只能先往办公楼去。

    “薛主任，麻烦您签个字。”梁宝珍把考表给薛立军。

    薛立军见到梁宝珍便想起来她这个工作岗位来得不容易，毕竟是被厂儿和副厂来回使力拿回来的。

    现在的梁宝珍穿着蓝工装有模有样，厂这些日规规矩矩，还参加了扫盲班的教学，看起来是个上青年，“小梁同志，厂这些日觉咋样？还适应不？”

    “都好的，车间工友很和善，经常照顾我们这些新来的工人，我们也学习到不少。”她知领导就听这些话。

    梁宝珍说话字正腔圆，声音清脆，让人听着就觉得悦耳，薛立军，大手一挥，在她和王欣的考表上签了字。

    “继续努力，当然，也不要忘记时刻注意思想步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薛主任。”

    从薛立军办公室离开，梁宝珍准备回车间去，一会儿就要吃午饭了，刚已经有工友打听过，今天中午堂有锅包！

    看着梁宝珍转准备离去的背影，薛立军想起她刚刚说话的声音和发音，顿时觉得这个乡姑娘有些天赋。

    “小梁同志。”薛立军开把人叫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