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宝珍和周云往外走，愣是没见着几个大人，多是小孩儿在屋里，张蓉也是因为今天起来腰有些痛才没门去买年货，就让姚光荣一人去了。

    西厢房门，周国平正和张蓉理架。周国平这回比上次打扮得好些，至少看着有个人样，还特意梳了发。

    “张婶儿，这是我儿，我带他去过年还有错了？你非来多闲事儿是吧？”

    “念华又不在家，你想把孩带哪儿去？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刘念华也没白忙这一年，大年二十六这天，她正在上班，后能休息两天，临近年关，公车上的人越来越多，四都是门采办年货的。

    本就拥挤的车厢，每个人都是大包小包提着，人人还都穿得厚实，这可好，更装不了多少人。

    车门一开，所有人争先恐后往上挤，唯恐上不了车，有人可是已经等了快半小时了，在寒风中等得冻手冻脚。

    呼啦啦一群人瞬间填满车厢，刘念华手里着票，大声叫嚷着往里走，自己则是穿梭其中开始收钱撕票。

    “到哪儿？”

    刘念华走到后排，一抬看着周庆党正微笑看着自己，声音低沉，“月牙胡同。”

    熟练收钱，刘念华撕一张票给周庆党，见到大杂院里的熟人自然有些亲切，更何况他们一家人帮衬自己良多。

    “刚工啊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正好赶上你趟车。”周庆党看着刘念华笑笑，又挤到另一个乘客边，忙碌地像是勤劳的蜂，她现在的业务已经相当熟练，忙活起来有模有样，也不会再被蛮横的乘客欺负。

    等到了月牙胡同附近的公车站，周庆党走到车门，扭想和她说声再见，可刘念华已经背朝着自己在收票。

    周庆党动动嘴，到底是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新上车的往里走啊，里还有空，别都挤在门。”刘念华想起要在月牙胡同车的周庆党，回一看，人已经车往胡同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◎二更◎

    “周国平,你吵什么呢？”梁宝珍和周云挽着手走过去。

    周国平正一手抱着哇哇哭的小虎，小龙则是抱着他大不撒手，直嚷嚷着让他把弟弟放来。

    张蓉见到帮手来了松了气,刚就是她让彪去叫人的，不过好像许盛杰还是不在。今天院里没啥人,她担心自己拦不住。

    “宝珍,你先回去歇着吧。”人大着肚,这推推搡搡的可别闹什么动静。

    “没事,张婶儿,我正好给小龙小虎准备了几颗糖，就说要给他们俩呢。”梁宝珍从兜里掏几颗果糖，伸手,“小龙小虎，过来拿糖。”

    周国平看着梁宝珍，有些怨恨,当初要不是她帮着刘念华捉,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,可一想到她背后的男人，那个大的退伍军人许盛杰,周国平又蔫了,“不吃了，我带他们去吃。”

    “周国平,你有什么事儿等念华回来再说,她在外面工作呢,你咋就能把孩带走？”张蓉扒拉着他的手,不许他离开。

    小虎被势的爸爸吓了一,虽说他喜爸爸,可是爸爸今天好凶，非要带他离开！妈妈说了，去哪儿都要先经过她同意的，尤其是见到爸爸更不能随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