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玉米，火车也到了，照旧是许盛杰一手娃一手行李，让梁宝珍拉着自己的衣角，往鸣着汽笛的绿火车上去。

    京市是大站，车的人多，上车的人也多，不少人直接从拉开的窗里上，走车门的就要拥挤些，好在卧铺票难买，往这边走的人少了许多。

    穿过一节拥挤的座车厢，三人终于到了卧铺车厢，许盛杰托人买到的是两张铺票，正好相对，上是两个上铺，此时已经有人了。

    在卧铺车厢安顿来，梁宝珍见到自己上面的上铺探个脑袋来，一个婶冲她打声招呼。

    “妹，你们好。”

    “大，你好。”

    梁宝珍上铺是一对母，瞧着比梁宝珍大个几岁，那小男孩儿比珊珊也大个三四岁的模样，许盛杰的上铺是个黑边镜的男人，这会儿正在床铺上看书，也和许盛杰两打了个招呼。

    梁宝珍和珊珊都是第一次坐火车，等绿火车呜呜呜地缓慢提速发时，珊珊跟着也呜呜呜起来，看着窗外的景逐渐远去，她扯扯妈妈的衣袖，“妈妈，你看你看，车站不见啦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不见啦。”梁宝珍倒了一小杯盖喂给珊珊，“星期我们就能再看见车站啦。”

    火车上人多且杂，不过卧铺这边要好许多，他们买了火车上的饭菜，吃了晚饭又和同一个车厢的人聊聊天。

    那个大是去探亲的，她男人在粤市附近的队服役，听到许盛杰是退伍军人，自然就和梁宝珍多了几分亲近，毕竟大家男人都当过兵。

    而许盛杰上铺的男人是京市新华书店的采购员，这回要去粤市参加全国图书会，听说梁宝珍是大学生，不免看她几，还和人探讨起书籍。

    珊珊脱了鞋，穿着厚厚的袜踩在卧铺床铺上，她第一次在火车上睡觉，有些兴奋，毕竟她可是打败了爸爸的，小小窄窄的卧铺睡着妈妈和自己，爸爸被挤到另一张床上啦。

    她好厉害的！妈妈还是最珊珊！

    许盛杰：“”

    他不想告诉闺女，那是因为卧铺睡不两个大人。

    “妈妈~”珊珊盖着白白的被，和妈妈贴得的，拥挤的空间让她嗅到妈妈上淡淡的香味，好舒服，“我要抱着你睡觉觉。”

    她的小手努力搭在妈妈上，随着火车晃晃悠悠的前行，睡得香甜。

    火车是在第二日午到达的粤市。

    火车刚要站的时候，珊珊正和上铺的小哥哥说话，别看她年纪小，说话有时候还打结，可她特别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我还见过好大的湖，湖里有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