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没想到刚去没多久，就听到手机震了一。

    她连脸都没来得及，两侧的发梢还淌就跑过来。

    心脏失律般动。

    她缓了缓，伸手将手机拿过来打开，张地将消息栏来，看到了对方的回复。

    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闻知捧着手机站在原地，脸颊一红了个透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就是想问问。因为有东西想要给你来着。”

    她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，却又觉得直接这样说不好，又重新删掉。这样反复了几次，还在纠结着措辞，却看到对面又发了一句：

    “刚回来。”

    闻知着手机的手指了。

    还没到十二，现在送给他是最好的。她这样想着。

    女孩儿了一气，像是足了心里准备，然后才关了屏幕。此时母亲已经睡了。闻知小心地把玻璃罐跟礼品袋拿起来，轻手轻脚地带着钥匙，了门。

    客厅跟会客室的灯都关了。

    闻知房间外面的走廊里只剩声控的灯，要比平时暗很多。再加上公馆的空间大且空旷，更让人有些害怕。

    她抱了玻璃罐，拎着礼品袋几乎一气跑到三楼。

    等呼平稳了些，才鼓足勇气敲门。

    门很快开了。

    和外面走廊的暗不同，那人把门一开便有大片而烈的光源从屋里外来。贺屿之站在门，挡住了一片。

    他穿了一件蓝与白相间的条纹短袖t恤，复古撞的调调，黑。

    领前挂着一条银的牌挂坠。

    明明是普通又低调文艺的款式，很日系的风格，但不知为什么穿在他上好像整个就变得张扬恣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来什么？”那人问。

    闻知虽然有些张，但还是想着正事。很快装桃的玻璃罐和礼品袋递过去：“听他们说今天是你生日。”

    “生日快乐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站在他面前说时，心又开始密的动。

    贺屿之稍微有些讶异，眉蹙了蹙，幽幽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到她手上的玻璃罐上。

    不知是灯光显的还是什么原因，女孩儿的脸颊白里透粉，睛乌黑黑得很亮，好像在期待他收。脸侧的发成一缕一缕的，像是刚沾过。

    她正对着光，衬得肤更白，但睛上的那块殷红的胎记也愈显。

    贺屿之的视线从她脸上落到她双手捧着的那个玻璃罐上。瓶系了漂亮的粉带，还是蝴蝶结的样式，玻璃罐里装着是剥好的桃仁。

    每一个都很完整。

    或许是被他的沉默和视线得有些张，因此而局促不安。

    女孩儿的手指动了动，贺屿之这才注意到她手指上缠着的创贴——然后突然心生厌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