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果是呢？

    少年皱了皱眉，跟程良从另一边的垂直电梯上到二楼。

    电梯门刚一开，远远地就能看到被装修得十分赛博式的电玩城。玫红的人工光源哪怕离得很远都仍然有些醒目甚至刺。

    贺屿之视力一直很好，远远就看到了站在电玩城外站着的，正在发传单的那个女生。

    一看就是闻知。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。

    明明离得很远，也不太看得清脸。但据神态、简单的动作就能确定了。她穿着仔，上面是很宽松的外，看起来是临时发的员工服。

    看起来一也不合，晃晃的。

    不过对方正在忙着给从她正面那条路过来的人一张张递传单，完全没注意到侧面的他们。

    尽闻知每遇到一个人就会伸手过去，但只有很少的人会真的接过去。

    大分人都是看她一，然后便绕开径直走了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说那个绝对是闻知！”

    “我不可能认错的，等一会儿你就知了！”

    程良一边在贺屿之旁边说着，一边还要继续往那边走。

    但不经意去看贺屿之的时候，却突然发现对方已经转原路回去了。

    他赶追上去，“不是啊，你不过去看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离这么远也看不清啊！不是你要过来看的吗？”他问贺屿之。

    程良现在有摸不着脑。

    明明是贺屿之要过来看的，结果都要走到地方了突然又折返不看了。那绕这么大弯什么？

    困惑，不解。

    关键是贺屿之也不理他，而是冷着脸，直接原路返回，了向的电梯。

    电梯还在四楼还没来，两个人只能在门先等着。

    “不是，离那么远能看清吗？”

    “但我刚才离得还近的，真的是闻知啊。”程良还在力证自己当时看到的是闻知。

    等两人了电梯，贺屿之才冷不丁说了句：

    “不看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啊？我以为你是好奇才过来的，还打算过去跟她说几句话呢？”程良说。

    贺屿之不想否认他最开始过来，确实有好奇的一面。

    但主要还是想验证一，闻知是不是真的在外面兼职赚钱。

    只是真的确认了之后，就不想再靠近了。

    贺屿之想起那天晚上生日的事，以及闻知在园里抱着书包哭的事。

    再加上现在的兼职。

    他发现自己确实对这个女生一也不了解。对方好像总是要比他了解的要更困难些。

    贺屿之心里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说不上来是一什么觉，但又确实有些郁闷——

    他不知自己在觉得丢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