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愣了愣，也不知是被那个男生刺激的，还是因为贺屿之一遍遍打电话过来让她实在有些生气，一念之间选了接通的绿钮。

    “知知？”

    贺屿之像是没有预料到她会接的样，试探地问，声线里有耐不住的惊喜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有什么事？”闻知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……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。”贺屿之回，语气莫名轻柔。

    他那边安安静静的，除了声音之外什么底噪都没有。

    闻知垂着，看着被上面粉白格的条纹，一时间有些发愣。

    不知今夕是何年。

    女孩儿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才忽然冷不丁地问：“贺屿之，你有没有看过一电影叫《恋般的束》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对方回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闻知抿了抿，语气轻缓：“那电影里面有一句台词，是说就像束，趁着腐烂之前请及时丢掉吧。”

    闻知一边说着，了手指，面料地被在她的手里被成一小坨。

    “你知吗？二的时候我很喜你。”

    “直到我离开北城的那一天都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我就知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但喜是没办法通过理控制的事。后来你说了那样的话，我很难过，也对你非常失望。可仔细又一想，或许你本来就是那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喜的人不是一个完的人，我一直都知，只不过被喜冲昏了脑。”

    “但发生了那样的事，如果还是继续喜你的话，我没有办法原凉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觉得自己像个傻，是个恋脑，一骨气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走的那天我就对自己说：再见了贺屿之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闻知沉默了一会儿，泪说着说着就掉了来。但她没有抬手去，也尽量保持着声音平稳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明白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无论你怎样都是没有用。我们都不如过好自己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不合适，即使在我喜你的时候。你的法都时常让我觉得张和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不光是你，可能以后我也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人也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……还是谢谢你现在说你喜我。虽然十七岁的闻知听不到了，但起码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，应该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苦涩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也不要再送礼给我了，会给我很大压力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不知是什么原因，闻知一说了好多的话。

    就是想说。

    毕竟有些话没法跟父母说，没法跟同事说，跟朋友说又像是吐黑泥。

    可是不说来，心里憋着又难过。

    贺屿之始终都没有打断她，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，直到闻知说完，两个人也都没有挂断，而是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空气里有安静的凝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