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他要走，闻知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直到寂静片刻，闻知抬起来，看到对面那双邃然的桃，眸在月光格外雪亮，底却微微发红。

    没想过对他负责，却把他一样拉了这个漩涡。

    “但你最后记得的，就只有那句玩笑话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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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没有说过喜你，是因为我始终认为什么比说什么更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闻知，我觉得这辈过的最困难的一件事就是喜你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那时候我觉得如果自己走了，就很难再见到你。但没想到你比我先离开，回了你家那边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有时候都分不清你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，还是本就是逃避我。”贺屿之说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，闻知觉他并没有说过刚刚那些绝望而痛苦的话，只是跟平时一样公司有事所以要临时回去而已。

    “有时候翻一翻之前的记录，才能麻痹自己，告诉自己你是真实存在过的，还在我边，就在离我不远的某个房间里。”

    在他快要放弃喜她的时候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她听到他说。

    “我想找你，你却不想让我找到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路过的时候就觉得那只兔很像你，只是没有养多时间就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不要继续喜了……”

    闻知跟着他从台回来，然后站在客厅愣愣地看着对方衣冠整齐，西装笔地从衣帽间来，丝毫没有留恋的向门走去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不知自己该怎么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了那么多事，傻也知是喜。”

    再抬起来时，发现贺屿之已经从她前回了客厅，将烟灭，回衣帽间重新换了西装外来。

    “你注销了账号，连重新加你的机会都不给我。我就只能置着跟你之前的对话框不敢删，怕删了就再也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闻知听着，站在原地看着他，心里仿佛被腥咸的海淹没。

    她想要安他，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来。

    “放弃自己所喜的东西已经很难，更何况是人。”

喜我那些朋友，自卑，人多的场合就会让你不自在。所以过生日的时候就没有叫你去，而是带了糕回来。”

    闻知心尖颤了颤。

    小时候有多想要从他嘴里听到肯定的喜的话，却没有想过他真的有一天说喜她时，是在这样的景——

    是因为她曾经喜他，才会由转恨。

    贺屿之说着说着，声音变得有些虚弱，像是没有力气去说。

    原来有好多事，他中的与她以为的都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“我写信给你，你不看。买东西给你，你也不收。”

    “闻知，我为你了那么多事。”

    “想让你开心。但每当我想对你好，亲近你的时候，都好像是在迫你，欺负你，对你施压。可是不这么，你一样离我很远。”

    “你自由了，你想的事吧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我养了一只兔，你知为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闻知的睛有些酸。不知为什么，她竟然觉得自己有些罪大恶极。

    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。他们一直在不断的错过和误会，别扭，以及离得越来越远……

    “你还真是一希望都不愿意给我。”贺屿之说。

    结婚的时候，闻知考虑了爷爷，考虑了妈妈，唯独没有考虑贺屿之和她自己。

    “这么晚了，你什么去？”

    “回公司了，这段时间积压的事比较多。创办新公司的事前期也需要准备。”贺屿之回，声音冷静且没有绪。

    “后来家里让我国，我说我不去。”

    其实闻知始终清楚，嘲笑她的人明明不止是贺屿之一个，可是她总是对他最为严苛，恨意最，过分解读。

    她了错误的决定，同时折磨着两个人。

    “第一次觉得很累，因为看不到尽。”贺屿之说。

    对面忽然就没了声音。

    他说着，自嘲一般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她隐忍地低，轻声说着，咙有些莫名的酸痛，像卡了玻璃片一样。但忍痛说。

    他看向她，底其实是绝望。

    “你知么，我觉得自己像个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