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吃饱喝足，天已黑，刘密望着她上车离去，暗中跟她至孙尚书府，才放心回去。

    次日一早，晚词来到国监，等朱海通来了，示意他走到一旁，：“海通兄，我有一件事拜托你。”

    朱海通有心拉拢赵小这位堂兄，三番两次被泼冷，正苦于不得其法，听她主动相求，不禁睛一亮，矜持地挑了挑眉，淡淡：“什么事？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晚词：“我堂妹和孙尚书家的大小很好，你也知孙尚书有意招家荃女婿，我堂妹怕孙大小遇人不淑，便让我留意家荃的为人。可我想着一个人好不好，光看表面哪里准呢？所以你帮我引开看门的老苍，让我家荃房中看看，好么？”

    朱海通又不是什么正人君，听了她的主意，只觉十分有趣，：“说的是，这厮整日貌岸然，谁知房里藏着什么龌龊事，你若看到了，务必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自然，但你也不要说去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拍即合，脚不沾地地往学生寓所去了。

    无郎

    学生们都去上课了，寓所里悄无人声，看门的老苍坐在小杌上发呆。朱海通看他边摆着一副象棋，便从角落里走来，笑着上前：“老伯，你也喜象棋么？”老苍，以为他是住在这座寓所里的学生，：“小官人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？”朱海通：“我肚有不舒服，想回来歇一会儿，里面没人，我自个儿待着也无趣，不如陪你杀一局罢。”老苍正闲得发慌，闻言喜之不尽，忙去屋里给他泡了一壶茶来。朱海通一撩衣摆，在正对着大门的一边坐，老苍便在另一边背对着大门坐了。晚词悄悄地走来，向朱海通投以赞许的目光，一溜烟从老苍后过去了。学生们大多是两人一间，家荃却是独住一间，晚词早已打听清楚，走到那间房门前，拿一支发簪，正要锁，发现一发缠绕上面，不禁一怔。如此防备，要说没有见不得人的事，谁信呢？晚词颇有些识破计的得意，挑起角，取发，将发簪尖端锁，扭动了几，这把大街上所可见的锁便开了。房间不大，没有隔断，几乎一览无余。床上铺盖整齐，桌上也没有多余的东西，看起来十分朴素。书架上一个工细的螺钿嵌方漆盒尤为显，晚词打开，见里面有一沓诗稿，便一张张看起来。朱海通陪老苍周旋了半晌，见她来了，三两输了这一局。老苍笑容满面，还想和他唠嗑，朱海通站起：“老伯，我忽然想起来约了人见面，我先走了。”老苍不舍地看着他，：“小官人几时有空，再来杀几局罢。”朱海通答应着，走了他的视线。晚词在墙等他，笑：“没想到你还招老人家喜。”朱海通：“岂止老人家，行院里的姑娘，上至四十岁，至十四岁，没有不喜我的。”晚词嗤之以鼻，：“但凡你把耗在行院里的功夫分一半到学业上，也不会写什么东西天上飞，东一堆来西一堆这句。”朱海通脸一红，：“好端端的，怎么又说起作诗了，快说说你在家荃房里看见什么了？”晚词抿了抿，脸上浮起一层诡秘之，低声：「我看见」…

    学生们都去上课了，寓所里悄无人声，看门的老苍坐在小杌上发呆。

    朱海通看他边摆着一副象棋，便从角落里走来，笑着上前：“老伯，你也喜象棋么？”

    老苍，以为他是住在这座寓所里的学生，：“小官人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朱海通：“我肚有不舒服，想回来歇一会儿，里面没人，我自个儿待着也无趣，不如陪你杀一局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