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指挥使命手押着了听，与众人拱手：“此贼武功，作恶多端，我需亲自将他关押才放心，恕不奉陪了。”临走，又对章衡等人：“你们过来坐罢，和各位大人叙叙话，也闹。”

    三人知他是好意，谢坐。

    梁公公吩咐小太监：“把带来的茶叶泡给三位公尝尝。”

    晚词和刘密吃了小太监泡的茶，少不得称赞几句。章衡却默不作声，梁公公瞥他一，语气淡淡：“章公富贵，吃惯了好茶，想必是瞧不上咱家这茶了。”

    章衡：“并非如此，只是我想好话听多了也没意思。”

    梁公公眯起睛看着他，晚词唯恐这老太监发作，正说什么打圆场，不想老太监哈哈笑起来，白里透着红的脸上褶更了，像一截风的猪。他一面笑，一面将手中的茶盏搁在桌上，叹：“还是这个脾气。”

    晚词方知他认识章衡，又想这些太监惯会跟红白，昔日章尚书得势，这姓梁的老太监必然上赶着结，大约便是那时认识的章衡罢。

    见老太监没有生气，刘密也松了气。

    台上金玉又说了段书，便换了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来给大家唱曲儿，唱得倒也动听，众人却意兴阑珊。

    梁公公站起：“你们继续顽罢，咱家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两个小太监随他离开，不多时，另一桌官员也一哄而散。三人去台后和金玉说了回话，便告辞离开了。

    街上灯光缭，夜靡靡，叫卖声此起彼伏，韵调参差，也像是一说唱。迎面走来一个卖蒸饼的小贩，只见他撑着青伞，伞上缀着梅红镂金的小灯球儿，摇摇晃晃，招人喜。

    晚词叫住他，买了块饼，笑眯眯地吃着。

    章衡看她一，：“小孩儿家，别人夸你几句便兴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晚词立收敛了神，：“我兴是因为捉住了采贼，不必担心他再祸害别人。”

    章衡，脸上却是不相信的表。

    晚词有些羞恼，刘密笑：“若不是商英明察秋毫，足智多谋，今晚又要被那贼走脱了。祭酒知此事，必然十分喜。”

    晚词又兴起来，：“正林，丽泉说你会唱戏，你几时登台，我也来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