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甚是宽敞，章衡被章徵拉到这里，望着满桌的山珍海味，觉得这厮必然有事相求。

    章徵殷勤地给他布菜斟酒，堆笑：“六哥这一向忙也不忙？”

    章衡：“自是比不得你，七个八个的作脂养粉，分乏术。”

    章徵是个风浮浪的人，专好觅柳寻，使钱的勤儿，受他冷嘲讽惯了，故作正经：“六哥冤枉我了，上个月聆听父亲一番教诲，我决定今年像你一样修养，至今还未去过行院里呢。”

    章衡默不作声地吃菜，章徵没话找话，了会儿近乎，觉得还是太冷清了，拿起一张笺，：“六哥，你挑一个姑娘来唱曲儿罢。”

    对面的厢房里，杨京霄也拿起一张笺，：“范兄，你请我吃饭，我请你听曲儿，挑一个罢。”

    晚词看着笺上的名字，牡丹，木香，杜鹃，柳絮，茉莉……团锦簇的一串名字，倒把那个柳絮衬得与众不同。

    “那就这位柳絮姑娘罢。”

    伙计去了一会儿，回来赔笑：“客官，对不住，柳絮姑娘刚被对面请去了。牡丹姑娘唱得比柳絮姑娘还好呢，要不她罢？”

    杨京霄皱眉：“我双倍价钱，你把柳絮姑娘请过来。”

    伙计睛一亮，正要去，晚词叫他站住，劝：“杨兄，谁唱都一样，何苦跟钱过不去？”

    杨京霄：“范兄，你莫拦我，我最不缺的就是钱，今日非这位柳絮姑娘不可。”

    晚词见他来劲了，心知这是富家弟的通病，多说无益，只好随他去。

    伙计颠颠尾地走到对面，：“客官，对面双倍价钱请柳絮姑娘过去呢。”

    柳絮姑娘无甚名气，一次有人为她竞价，又惊又喜，满期待地看着前两人。

    章衡毫不留恋：“那你去罢。”

    章徵手臂一横，：“岂有此理，我三倍，你告诉对面休想把人抢走！”

    伙计闻言，天喜地，飞也似地去了。

    难开

    章衡：“何苦跟人斗气，白白浪费钱财。”章徵：“六哥，话不是这等说，听曲儿是小，叫人知丢了咱们家的脸面。”章衡并不认为冤大就有多光彩，但知这个堂弟本难改，也懒得多劝。杨京霄听了对面传来的话，一发不肯认输，：“我五倍！”对面立抬到八倍，晚词心也不知是哪个人傻钱多的浪。伙计来回跑了几趟，柳絮姑娘的价已经抬到五十两，她和伙计都兴奋得满面红光。

    章衡：“何苦跟人斗气，白白浪费钱财。”

    章徵：“六哥，话不是这等说，听曲儿是小，叫人知丢了咱们家的脸面。”

    章衡并不认为冤大就有多光彩，但知这个堂弟本难改，也懒得多劝。

    杨京霄听了对面传来的话，一发不肯认输，：“我五倍！”

    对面立抬到八倍，晚词心也不知是哪个人傻钱多的浪。

    伙计来回跑了几趟，柳絮姑娘的价已经抬到五十两，她和伙计都兴奋得满面红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