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密听了两句，想到晚词，她不就是备受丈夫欺凌的龙女？只可惜自己不是救她苦海的柳毅。

    月仙唱完，见他神恍惚，那双清泉般的眸看着自己，里尽是失落，仿佛在看另一个可望不可即的人。

    月仙愣了愣，叫他一声：“刘大人？”

    刘密惊醒，低吃了茶，：“你唱得很好，柳棚的金夫人是我师娘，你若真想唱戏，我可以送你去她那里。”

    月仙大喜，说定日期，再三谢过他，告辞而去。

    次日散班，晚词和章衡先到了丰乐楼，在阁里坐着吃了一盏茶，刘密来了。

    晚词见他上都是雪，手冻得通红，：“刘大人，你骑来的么？”说着将手炉递过去。

    刘密接着，了，：“临时有事去了一趟储济仓，让你们久等了。”

    章衡：“我们也刚到不久。”将菜单从桌上推过去，笑：“这顿饭是少贞东，你菜罢。”

    刘密：“你官的，怎么好意思叫属东？”

    章衡：“你猜着她的字谜，可不该她东？”

    刘密：“那我也猜着你的呢。”

    章衡：“我那是随便编的，不算数。”

    刘密白他一，笑向晚词：“无风莲叶动，少贞这字谜儿真正是别心裁，我们那里好几个猜谜的手都猜不来呢。”

    晚词得意：“别说他们了，连章大人都没猜是他自个儿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刘密笑：“他那是当局者迷。”了菜，从袖中拿一只掌大小的海棠样锦盒，：“这是你上回托我的香料，共费了五十两银，还剩十两在这里。”说着又拿一锭十两的元宝搁在桌上。

    章衡奇怪：“什么香料这样贵？”

    晚词：“是我在古籍里看到的方，叫寄灵香，沾衣七日不散，我不过是好奇，没成想刘大人真个来了。”

    章衡打开锦盒闻了闻，味有些古怪，还给她不题。

    冬雪绵绵，时停时，转到了十二月初，家家张罗起年事。晚词去了几次慈幼院，与那里的孩熟悉了不少。有一个七岁的男孩儿叫秋英，最是勤学，这日又准备了许多问题请教她。

    晚词一一解答，离开慈幼院时天已黑了。无病驾车送她回去，朔风得车前明角灯直晃，经过荻巷时，灯光中闪两黑影，两把剑以雷霆之势同时刺向无病。

    刮地风

    “捱彻凉宵，飒然惊觉，纱窗晓。落叶萧萧，满地无人扫。”柳棚外挂着玉珊的牌，化名玉珊的月仙亮晶晶，颤巍巍的翠，穿着红裳翠袖，正在台上唱着《倩女离魂》。台座无虚席，数百双睛都跟着她款款摆动的袖，凌波似的莲步上左右游走。刘密走棚，看见这番景象，不由笑了一笑，站着听了一会儿，走到台后，对金玉：“师娘，这位杨姑娘怎么样？”金玉笑：“自然是好的，若早些年遇见她，我非要收作徒弟不可。也是你小有艳福，去一趟便带回这么个人来。”刘密：“师娘说笑了，我和杨姑娘当真没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