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柠睡得很沉, 以至于闹铃声响了好几次, 她才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些微声响。

    她颤了一, 是从度睡眠苏醒时不自觉的生理反应。

    虞柠闭着, 脑袋往上仰, 这动作幅度不大，因为她觉到脸压着的东西似乎动了一。

    她迷迷瞪瞪地撑开，前一片白, 耳畔还能听到轻微的呼声。

    凌望今：“不多睡会儿？”

    虞柠从他膛上爬起来，去摸手机。

    没等她摸到，他主动递了过来。

    虞柠：“睡什么睡啊, 要上班……”

    她脑还有些, 昨晚被凌望今这么一整, 再闻到她妈妈上的味，清醒后不由得有肃然起敬的觉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面对他, 不发脾气心理不, 发脾气又觉得很奇怪。

    虞柠：“帮我买早餐。”

    她挥了挥手，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不少。

    凌望今：“好, 我先洗澡。”

    “快去。”虞柠促, 想着他赶快把这的味洗掉。

    直到他了浴室关上门, 虞柠两手捧着手机, 开了方医生的企业微信。

    手打柠檬：方医生, 您在吗？

    原本只是试试, 没想到对方很快回了条消息。

    方医生：在，要预约线上的心理咨询吗？

    手打柠檬：您今天有时间吗？

    方医生：有，来访者是哪一位？

    手打柠檬：我。

    “唉呀，不需要你陪，你去上班，我今天觉好很多了。”虞柠烦躁。

    虽说她一开始打定心思粘着凌望今闹他，可万万没想到他能到这地步，工作全推了找专业团队带班，一副二十四小时和她黏在一起的作。

    虞柠着实扛不住这黏法，但又会想是不是他察觉到她的意图，所以来了个反以毒攻毒？

    这会儿送她上班了，都还要跟在一起。

    虞柠吼，“别跟着我！”

    这句后后，虞柠愣了愣，不知是昨天的影响还是别的原因，她竟然莫名有小时候刚上学妈妈跟在后面，然后她怕被同学嘲笑，吼着不让妈妈跟的场景。

    一联想，那愧疚和难受的觉便上来了。

    虞柠盯着他的脸，凌望今被她吼得低，像是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她看到凌望今的这反应更难受了，莫名的想揍幼年那个凶妈妈的自己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意思是。”虞柠压绪，意识地压低嗓音，轻声和他讲起了理，“你也有自己的事，不要围着我团团转，而且你跟着我上去了，被同事看见影响不好。”

    凌望今对她笑，“好，有事打我电话。”

    虞柠松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