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开车跟后面。”

    他这才退到一边。

    ——嗡

    电声还是一接着一。

    凌望今动作停滞了一秒，他缓缓地转过。

    一穿着白大褂的影从画面外跑来。

    可此时此刻，他也在哭。

    轿车很快跟上了救护车，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臂还在不断渗着血。

    虞柠看到这里，都想叹气了。

    他在哭。

    虞柠的妈妈跟着医务人员一起。

    他就这么没有表，又没有声音地哭着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。”凌望今突然开，“请闭上嘴。”

    仿佛是由远至近，那些人声越来越响。

    凌望今停了来，他抬了一手，又垂来。

    说完之后，他又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金妙：“……别说了，医生听到了。”

    凌望今拉开了后座的车门。

    凌望今没有说话，他直接绕过了警察门楼，一开始还是在走，但了几级台阶后脚步越来越快。

    不会是哭了一路吧？这可太能哭了。

    虞柠有怀疑现在的凌望今能不能听去金妙的话。

    明明脸上的五官都保持在面无表的范围，可双却像是浸泡在里一般，每眨一便有泪珠落。

    两个警察再次对视了一，看了他几，“你先去医院理伤吧。”

    “上吧。”

    金妙：“医生来了！”

    这个不算大的后视镜照了他的脸。

    医生继续了会儿心肺复苏，随后把‘她’抬上了担架。

    凌望今往跟着前走了几步。

    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他说话的声音都在抖，话也说得断断续续没没尾的。

    凌望今：“心肺复苏……十分钟……”

    凌望今却仿佛受不到一般。

    虞柠到了心酸又有些无奈。

    凌望今会哭早就不会让虞柠到惊讶了，更何况他之前心肺复苏的时候就哭得很厉害。

    嗡嗡的耳鸣以及电声中忽然冒了几个人声。

    她其实不太喜这压抑的气氛，可梦起来，又没有快键，于是她尝试着在梦里观察其他东西转移注意力。

    金妙脖向后缩了，她周一圈都是红的，像是刚刚哭过。

    金妙：“带我一程！”

    一同跟着的护士说，“家属跟一个就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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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乎意料的，他很安静。

    声音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金妙：“对不起……我以为柠柠回到她爸妈边会好一些……”

    安静地目视护士医生门后，才低声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金妙：“……要不等会儿去医院，你把伤先理一吧。”

    虞柠原以为他会大闹一通，毕竟这个梦从开到现在，他都于一不太清醒的状态。

    于是她在凌望今的视角里看到了车后视镜。

    他跑回到车旁，彼时救护车开了小区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