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柠柠……”

    虞柠朝着呼唤她名字的声源抬, 然后看到她的妈妈又从厨房里走了来。

    先前明明中的怨恨都掩盖不住，这会儿妈妈又平静了来。

    她低声着歉, 弯腰低地坐到虞柠侧。

    妈妈：“妈妈刚才说错了话……”

    只是听到这么一句话, 虞柠便开始眶发, 他们总是能够这样轻而易举地摆她的绪。

    “柠柠, 你告诉妈妈, 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？”妈妈说着，双飞快地往厨房一瞟，随即将声音压得更低, “是不是小凌和你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妈妈：“你都成年了，有些事不用我多说，小凌这样会害了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又是这样, 又是这样！

    虞柠：“妈妈, 他没有说什么, 我就是……就是这样的人啊……”

    妈妈瞪大了，她像是有些茫然, 迟疑着吐了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
    那一瞬间。

    她仿佛回到了梦中, 爸爸在电话中质问她‘你以前不是这样的’，又仿佛听到了江拍打岸边的声响。

    ——嗡

    虞柠耳中轰鸣。

    她前的画面猛然变得模糊起来。

    ——咣当

    她耳中涌了很多声响, 让她脑中忽然空白。

    直到有人轻轻地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柠柠……”

    虞柠眨了眨, 她前模糊得像是赛克一样画面重新聚焦。

    然后她看到了凌望今。

    他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里跑了来, 将她抱住了。

    说是抱住还不准确, 应该是用双臂将她牢牢锁住, 不让她再往前一步。

    而她的父母躲在了一侧, 他们两人相互靠着。

    虞柠和妈妈对上了视线，她蜷缩着，嘴还在发颤，在虞柠看过来时，双肩缩不自觉地抖动了一。

    他们害怕我。

    虞柠意识到。

    她低，看到地上有翻倒的椅，还有摔碎的果盘，红通通的樱桃得满地都是。

    虞柠顿了顿，她有些艰难地张开嘴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伤人了吗？”

    凌望今用力得像是要把她抱碎一般，过了许久才开。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，想说话，可泪却比话更快，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    她这一哭，原本贴在一起的爸爸和妈妈也站起靠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