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木槿没有给栓和崇武留饭，她的厨房已经毁掉，家里缸里尽是沙砾，显然没办法饭。

    他们二人不曾说什么，各自家去了。

    走之前木槿拉住崇武问家里有没有油纸。

    崇武摇：“今年没办法赶集，去城里也去不得，家里不曾备新油纸。”

    因为油纸并不耐用，几乎隔一两年就得换上新的，王家家境殷实不缺那铜钱，所以每逢年关一定要换上新的油纸，贴上窗。

    今年大灾，往年腊月闹的集市不复存在，城同样不得，他们既没有心思也没有渠去换新的窗纸。

    “我家去跟爹娘说一声，让他们去问问，看谁家还有新的窗纸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栓家去时，家里给他在锅里留了饭。

    木槿厨房被破坏成那副样，肯定无法给他们留饭，所以栓媳妇饭时特地给栓留一份。

    他看见墙角多来半袋粮，看向他婆娘。

    栓媳妇便将午的事给他说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咱家要占便宜，我看到木槿妹也没有想要的心思，丢了多可惜，万一天没办法粮，这半麻袋东西就是救命粮。”

    栓饭也不吃了，走过去解开袋一看，里面都白面因为混上沙粒，原本的颜都不见了。

    栓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婆娘当他生气了，毕竟自己自作主张，退回去也不行，自觉理亏，一声不吭地坐在炕上哄两个孩睡觉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大早，栓就拿着筛还有棉布筛那半麻袋白面。

    从小爹娘不他，栓的生过程和地里的野草无异，也便导致了他什么活都会一，了一副巧手。

    那棉布是夏天穿的衣裳，很轻薄，栓昨夜把它洗净，特地拿来预备着今早筛白面的。

    上面的隙很小很小，栓坐着板凳在屋里筛的时候，一儿一女就坐在那里看着。

    栓劲更足，同他们说：“爹今天给你们筛完，咱家就能大白馒吃了。”

    不过他说话时自个心里同样没有底。

    才完第一遍，确实里一小分黄沙已经被筛去了，可仍剩许多，因为衣裳上的孔细细的，所以每次只能够筛一来，速度格外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