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袭静波震动，“你，你竟都知！”

    夜云的手指挲着那瓷碗的边缘，轻轻的嗯了一声，“大尽放心，每一次的药，我都一滴不落的服用了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，莫说周袭静，就连在一旁的端云念，也恨不得来问问，他到底在想什么？

    “你，你是何时发现的？”

    “记不清了，偶然听到与周夫人的谈话，才明白，大这些年对我的苦心。”

    周袭静掩面，“云儿，不你信与不信，我真的无意害你，可是母亲，母亲她容不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自慕河先生领着他来周氏的第一天，他便从周家夫人的中看到了相似的目光，就是那些坏孩曾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。不过她是辈，光更善于隐藏，也更恶毒些。

    周袭静轻声，“母亲说，你的相貌，很像，很像那位······就是你的母亲，你这样的人存在，会给我们周氏蒙羞，将来还会招来祸害。云儿，我虽然一开始也不喜你，但这些年我发现，你并非是母亲讲得那样。”

    “这也没能让大停手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云儿，我有自己的苦衷。”

    是啊，在这世上走一遭，哪个人的心没有苦积着？

    “知了。”夜云仰，把那晚汤药喝个净。

    在周袭静惊诧的目光中，他轻声问，“大，不如坦诚得痛快些，你告诉我，这么些年的毒素积来，我还有多少时日可活？”

    夜云主动来找自己，倒是乎折清的意料。

    “夜云，找，找我有事？”

    “上次你说，有许多事想同我一起，现在许你挑一件。”

    “现，现在？你说真的？”折清笑，“不过一件怎么够啊。”

    夜云转便要走，“那便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哎哎，我开玩笑呢，一件足矣，足矣。”折清有那把画着夜云像的扇敲了敲脑袋，“不过我可得好好想想，想的实在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最好今日能完成的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，那你明日去哪？”

    夜云收敛了神，“你想好了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哦哦，想好了，我想——你陪我一起喝酒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饮酒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陪着我也行。”折清心里无限惋惜，夜云的条件太苛刻了，不然他准有比这更好玩的事儿一起呢。

    “那好，你去备酒来。”说完，夜云大大方方的了他屋等候。

    折清在原地愣了半响，才慌忙撒去办其他事儿。

    他首先知会同屋一声，把人家赶去别的地方住。再者就是酒，幸好他最近没怎么疯闹，床还藏着三坛，酒菜只好寒酸一了，没什么荤的，就用生米和拍黄瓜代替了。

    上烛灯，折清眯着睛看了夜云一，他正抬手斟酒，宽大的袖在他跟前一晃，就勾去了他半个魂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