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算是承诺了。

    两人从钟主任家里来，邓浩博鼻微酸：“主任兴就好。”从现在开始，他要一个人奋斗了。钟主任已经很难再帮到他了。

    “其实……”晏芷袖慢慢走在前面，“社康也不错，就是辛苦些，但是至少没晚班，要是不行就来吧，别死撑，以后还有可能回去的。”

    邓浩博苦笑。医院与医院之间也有差别的，好医院自有患者寻过去，医生也能接不同的病例，这是医院给医生提供发展的一个平台。普通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，即使遇到疑难杂症，医生觉得自平足够，也会限于设备条件有心无力，转诊上级医院。

    他还是想尽可能留来。

    “不过也好，有劲是好事，”不等他回答，晏芷袖便自顾自说，“我就无所谓了，只想混日。”

    “师……”邓浩博语，“如果你能留来……再多几年，就来了，好医生里面，女的也很多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得前言不搭后语，不过晏芷袖知他要表达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我是真的只想混日，所以在哪里都可以，但是你——”晏芷袖笑了笑，“还要养家啊，我孤家寡人，到哪里都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邓浩博讷讷无言。他是自私的，两人只能留一个，晏芷袖留来的机会比他更大，是他死撑着不让步，而后晏芷袖主动退让，他才能留在医院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真的很谢谢师！”

    晏芷袖假无奈掩面：“又来了，说了多少次了，这都是我自己选的，和你无关。现在我上班完全是走路的——我家就在畅苑，每天都可以睡到差不多上班才起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邓浩博沉默半晌，问，“可以睡到自然醒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我突然有嫉妒了。”

    解释开来，邓浩博说起一件事：“最近有一个女人总是跑到医院问你，但是问她有什么事她也不说。”那个女人虽然得漂亮，但邓浩博每天见那么多人，再漂亮他也记不住。主要是那个女人对他们的回答并不满意，到地方就用探寻的目光扫过每个人。

    “师……你是不是……嗯……和别人有什么纠葛？”那女人看着不像是来送锦旗的，邓浩博多留了个心，没直接告诉她晏芷袖在哪里，只说已经不在医院上班了。

    晏芷袖：“……我单多年，哪来的纠葛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也是，”邓浩博有些得意，“像我这样能在读书时找到女朋友的，真的不多。”

    晏芷袖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，所以说，丁主任当初愿意留邓浩博不是没有理由的。

    “多谢了，我会留意的。”

    军训结束，陈怀发了一大堆朋友圈庆贺。从他传上来的照片看，确实去非洲换了。而后就是国庆假期，他本人也很兴奋，计划着和新认识的外地同学一起游览临州。

    “国庆车很多吧？不堵个三小时都不叫过节，到时候袖你要门和人挤去看人海吗？”

    被这么一形容，再的行兴致都没了。

    “他们国庆不回家，说是票太难买了，”陈怀的目的就是借车，“我们宿舍一个，再加上隔两个，正好四个，有辆车总是方便一些嘛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用难我就不需要？”上次晏芷袖借车给陈怀，被表嫂知后，说了一顿。

    陈怀会来找晏芷袖借，是知她并不一定需要用到车。如果晏芷袖没车，晏明季还有，晏家不缺代步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