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早上血，丁继全预约这个时间本就没人有空给问卷填写。

    “不是午吗？”晏芷袖再确认一遍，“丁医生是怎么说的？”

    “他是叫我午的，但是我午有事，就早上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晏芷袖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们看起来……好多人啊……”这个人也隐约意识到，自己来得似乎不是时候，“要不然我还是不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不！”晏芷袖连忙说，“我给你，你等会。”

    好不容易抓到一个，怎么可以让人溜走。

    “那边坐一，我这边就好了。”晏芷袖指了指诊室的另一张椅，对还在等待的患者说，“您等一，我去一。”

    检验区人满为患，原本备的座椅不够，还另外多加了几张凳。

    晏芷袖没找到一个有空闲的护士，宋绯也不知去了哪里。

    她敲了敲检验窗的玻璃：“大宋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在这儿吗？”张金丽一直埋血，“刚才在这里登记的。”

    “有个要问卷的，”晏芷袖疼，“我没时间给他。”

    “让他午再来，现在没有时间，”张金丽洗了手，“谁约的？让他自己。”

    张金丽想了想，说：“要不然你去护士台看看蒋丹在不在……哎，大宋！”

    早餐不够了，宋绯和蒋丹刚才去搬了一箱面包过来补充。

    蒋丹搬完，还要帮忙血。

    “有个问卷的，午没空过来，只能现在。”晏芷袖话短说。

    瞥了一药房的龙，宋绯立即明白：“我来吧，你先回诊室。”

    晏芷袖，忽而笑：“其实我很想说谢谢的，但是这样好像太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宋绯陡然想起那杯。她也说了谢谢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宋绯小声说，“不用客气。”

    晏芷袖眉弯成新月：“好吧，我在诊室等你。”

    周围人如织，患者表各异的面孔分布在周围，明明晏芷袖才是白的，可是周围人好像被洗过一般褪去颜，只有晏芷袖才是鲜亮的。

    宋绯就在检验区的边上装好早餐，再递给参加检查的患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