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……为什么写这个……真是讨厌至极！谢韵之把埋书里，叹了气。

    第二天的拍摄行得相当顺利，樊澄照例全程跟踪拍摄，偶尔给一些自己的意见。谢韵之这一天戏份更多，尤其很多排在第三天的戏都调到了今天来拍，她忙得脚不沾地，在片场完全没有时间和樊澄说话。大车上，似乎樊澄、谢韵之和蓝依依成了默认的三人组，连位都固定好了坐在一起。樊澄依旧开谢韵之的玩笑，谢韵之却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。樊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略略收敛了一些玩笑的分寸。

    第三天，恰逢谢韵之有《启明》的宣传通告，她要暂时离组，一大早就和蓝依依离开了酒店。这一去就是两天，要到第五天才会回来。

    适逢这天，迟到的范志铭总算组了，再加上这一天又恰好要到拍摄杜伊然的戏份，于是剧组这天几乎全都是围着这两个人转。杜伊然在酒店里躲了好些天，总算面了，年纪轻轻的小姑娘，不知为何看上去总是暮气沉沉的，走路也走得踢踢趿趿，说话也有气无力，一张洋娃娃般致的面庞看上去没什么生气，真不晓得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喜这样的偶像。樊澄真担心就她这气质，能不能把人民警察的演来。这个人到底是谁安排到剧组里来的？

    看过谢韵之演戏，再看范志铭和杜伊然，直叫一个索然无味。那空的表，生的台词，乏力的肢动作，真的是无力吐槽。导演在这两个年轻演员上耗费了起码五六倍的力气，总算把他们引导得稍微了戏。但是拍得仍然差人意，张明导演一乌黑密的发，都快被挠秃了。

    樊澄对这天的拍摄兴趣寡然，基本都是独自一人在遮棚用surface工作。她想写新的题材，可是这一天却心烦意，surface在膝盖上半天，却半个字没写。动不动就拿手机，打开微信，想发消息，可最终想想又没发，把手机搁一边。没过几分钟，又拿起手机。

    心神不宁……

    如此重复了几次，她放弃了写文，脆把surface收了起来。她握着手机，盯着谢韵之的聊天界面，想了想，在编辑框里打了一行字：

    【在什么？】